“我当时就该狠心在他身上种下同心蛊,只要他背叛我,定会被蛊虫咬烂心肝暴毙,此生只能与我同生共死。”
“不成,你先帮我瞧瞧我身上的蛊虫,我再帮你找负心汉。”
吕云黛今日冒着风险救下苗女,并非无利可图。
她想让苗女帮忙解开她身上一年发作一次的蛊毒,彻底摆脱暗卫的身份。
她迫不及待撸起袖子,将手腕伸向苗女。
“知道,今日你救我一命,我答应要替你解蛊毒,定不会食言。”
苗女阿兰从口中吐出一只蠕动的红色蛊虫,放在吕云黛的手腕上。
蛊虫顷刻间钻入她的皮肉内消失不见。
阿兰取出一个银铃,有节奏的摇晃,倏然痛苦的蹙眉,捂着心口呕血。
“你你体内到底是什么!我精心培育多年的蛊虫竟被它吞噬。”
“能解吗?”
吕云黛看到阿兰惊恐迷茫的表情,忍不住心底一沉。
“算了。”她绝望叹气。
“说正事儿,你的绮山的确没死,只不过你从头到尾都认错了情郎,你的情郎应该是绮山的孪生亲弟弟绮平。”
“不可能!就是绮山!我查过他的身份,他在军营内就叫绮山,我绝不会认错!”
“你别着急,让我先理顺再说。”
“卷宗内记录绮山自幼体弱多病,却忽然能在康熙十九年奔赴南疆军营驻守。”
“与此同时,绮山的弟弟绮平去苗疆游历,具体行踪无人知晓。”
“这兄弟二人自幼关系亲厚,绮平甚至作出为兄长替考的丑事,幸而被家中压下此事,否则前途尽毁。”
“有没有一种可能,绮平代替病弱的兄长入军营攒军功,恰好与你相遇,后不知何故,你又与绮山邂逅,在他身上种下情蛊。”
“绮山想必知道你是他亲弟妹,趁机玩弄你的感情,得到你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将罪名扣在亲弟弟头上。”
“后来绮平顶着绮山的身份战死疆场,绮山不得不用弟弟的身份活着?”
“他顶着
弟弟的身份,利用弟弟帮他攒的军功荣荫升官,这也许就是为何他忽然变得平庸,在军中并无建树的原因。”
“都把我给绕晕了,这是绮山的新宅位置,你自己去查证。”
吕云黛在满地的灰烬中写下一处宅院地址,又迅速扫干净。
“剩下的真相你自己去发掘,我只有一个要求,动静别闹太大,否则我得给你陪葬。”
“多谢,若真如你说的这般,我报仇之后立即回苗疆,穷尽一生都要为你找到解药。”
“你再给我几滴血,我带回去给大祭司瞧瞧。”
苗女说着,取来银针为她放血。
“我的同伴是不是你杀的?”吕云黛绷着脸,审视苗女的眼睛。
“不是我!我当时没在那。”
“好,我信你。”
“对了,你方才说的同心蛊,能否给我一个?”
“你要给你的情郎下同心蛊吗?服下同心蛊之后,他此生只能与你一个女子欢好,与你同生共死。”
“不不不,有没有若我身死,他必须给我陪葬的同心蛊?无需与我两情相悦,总之我若身死,他必须与我一起死!”
吕云黛心中愤愤不平许久,为何上位者动不动就要奴才陪葬,她从前在佟家伺候之时,甚至因瞬安颜公子的狗掉毛,险些给狗陪葬。
如今她偏要主子为她这个奴才也陪葬!
“最好是能将我的伤痛转移到他身上。”吕云黛咬牙切齿。
见识过苗疆蛊虫的杀伤力之后,她决定趁机给四爷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