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吕云黛将蚯蚓装入竹篓内,拎着鱼竿出门钓鱼。
天擦黑,她肩上扛着一条六十多斤重,足足有一米多长的大青鱼,手里还拎着一大串鳊鱼和黑鱼,在大清钓鱼佬们艳羡嫉妒的目光下,满载而归。
柿子正坐在厨房廊下等主人归家,看到主人肩上的大青鱼,满眼惊喜。
“柿子,这个月都不必再买鱼,一会把鱼斩块,放冰缸里存着慢慢吃。”
“这些鳊鱼和黑鱼我用弓鱼法带回来的,还活蹦乱跳,你丢水桶里养两日,去去虫。”
吕云黛将一大串用草绳串起的鱼儿交给柿子。
吕云黛罕见的在休沐日心情沉重,她坐在书桌前,盯着空白的宣纸头大如斗。
真是干一行恨一行,后日就要向四爷汇报暗卫工作计划,她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不管了,她懒得动脑子。
干脆把后世牛马述职的万精油话术套进去得了,无功无过,得过且过,她甚至懒得用之乎者也,干脆用大白话:
新的一年到來了,在四爺英明領導和決策下,為全面推進和優化暗衛統領工作,以下是奴才關於康熙三十年的工作計劃:
根據四爺規定的暗衛守則管理暗衛,積極號召暗衛明确各自職責,制定每月每季度的工作計劃,秉承一个葡萄一个坑,促進暗衛團隊能力提昇
吕云黛洋洋洒洒写下足足三页报告,满意点头,她写得头秃。
睡到半夜三更,吕云黛辗转反侧,忍不住爬起身来,坐在书桌前,继续对着写成一坨的工作计划干瞪眼。
休沐第二日,她愁眉苦脸坐在书桌前修改工作计划,一整日如坐针毡,仍是束手无策。
临近子夜,她实在词穷,干脆破罐子破摔,在结尾抄一大段对四爷拍马溜须的恭维话,毕竟没人能拒绝一只殷勤的舔狗。
今日是她当领导上班的第一日,不好意思再掐着点出现在四爷面前,天刚蒙蒙亮,吕云黛就前往四爷的新宅子报到。
四爷的新宅就是未来的雍和宫,雍正登基前的潜邸雍王府。
说起雍和宫的邪门祈愿调剂,简直一把辛酸泪。
她曾经愚昧无知到雍和宫求财,祈愿不上班在家躺着也能发财,当然最后如愿以偿。
她从雍和宫一出来,就被一辆垃圾车撞飞,双腿骨折躺了四个月,不仅工资照发,还收到一大笔赔偿,四舍五入,的确躺着发财了。
按理说历史上康麻子该在康熙三十三年才会赐府邸给四爷,也不知为何提前了三年。
高墙内仍是一片荒芜,只有当中一座红墙绿瓦的院子突兀矗立。
四爷还真是奇葩,整座府邸都是毛胚,却已精装修他所居的前院。
今日暗四上值,她一靠近前院,小青蛇红红就竖着身子从树后探出脑袋,见是她,小家伙又扭着身子缩回树后。
吕云黛翻墙入内,才刚站定,就听到饭厅内传来十三爷的声音。
“小心肝,快分。开。腿。腿哦~”
“???”吕云黛气得拳头都硬了。
不是说四爷带着十三阿哥来此静心学算筹??
他就是这么教导十三阿哥学好算筹的!
呸!肯定是四爷在紫禁城内和宫女厮混不知节制,被十三阿哥撞见,小孩子不懂事儿,有样学样!
呸!四爷真是装货,平日里装出冰清玉洁的高岭之花,骨子里却是衣冠禽兽!
“四阿哥!”吕云黛压抑着怒火推门而入。
“嗯?”胤禛正坐在书桌前准备算筹题目。
乍听到狗奴才愤怒的语气,忍不住蹙眉。
“哎呦,十三阿哥,您放心,这叫花鸡的鸡肝儿奴才用小碗儿扣紧塞进鸡肚子里,绝对不碎。”
苏培盛笑呵呵从叫花鸡肚子里取出一个用荷叶封口的鸡缸杯,将烤好的鸡肝放在十三阿哥碗内。
“”
吕云黛尴尬至极,她对不起四爷,是她自己太污了。
“没事,奴才是听闻十三阿哥前来,激动的收不住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