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谁呢,叫六子!”
吕云黛看到暗四,就想起方才暗四的档案内,他那双可爱的儿女。
暗四的家眷信息统统登记在档案内,包括他们的容貌都被细致描绘。
虽然暗卫的真容是绝密,档案并未描画。
但她从暗四一双儿女的容貌,能大概推断出暗四的容貌。
他皮囊之下的容貌端雅斯文,目光也不似这般阴郁黯淡,而是一双深邃的瑞凤眼。
“六子,《春宵秘戏图》拿去,你看完还我,别被主子瞧见,否则我要把它整本吃了。”
“我拿回去给我的属下学习观摩的,我才不看。”吕云黛一本正经说道。
“嘿!”暗四不想戳穿暗六这家伙,在房梁上躺平玩蛇。
“六子,凶宅一案,多谢你。”
“不必谢,你们也没丢下我先走,我也得感谢你们对我不离不弃。”
吕云黛惬意摇晃着双脚,将《春宵秘戏图》翻开详阅。
这本精装绝版春宫图,是她为清荷能尽快攻克张廷玉准备的培训材料。
这几日情绪紧绷,她正好也放松一番。
她毫无波澜翻阅几页之后,判定清荷不适合学习这本《春宵秘戏图》。
姿势太高难度,她学起来又羞又费劲。
咿翻到后边几页还挺有趣。
“暗四,你防御能力扼待提升,回去多练练。”
“我瞧你骨骼清奇,今日便宜你了,我这有一本武功秘籍,赠予有缘人。”
“啧啧,你这话怎么和骗小孩糖瓜的江湖骗子似的。”
暗四接过六子递来的秘籍,初时面上还带着漫不经心,待看清楚内容之后,登时激动地坐起身来。
“六子,你真舍得给我啊?”暗四满眼喜色。
“你和小八防御最弱,一人一本,你就在这看,背下来,阅后即焚。”
吕云黛翻一页春宫图,继而又无趣的打哈欠。
“六子,多谢!”暗四盘膝端坐在房梁上,恨不能将每一个字和画面都刻画入脑海深处。
临近午时,暗卫们的档案她已烂熟于心。
她将档案放回书房,一转头,却瞧见苏培盛手里拿着剃丝,正准备伺候四爷剃头和剃须。
古代男子就连蓄胡须也有讲究,父母健在不蓄须,父亡则蓄上唇胡须,母亡则蓄下巴胡须。
若双亲皆亡故,方能留全须。
伺候四爷剃须与剃发堪比酷刑。
就连四爷的心腹大太监苏培盛和柴玉都不敢揽这要命的细活儿。
曾
有野史传闻雍正帝对剃发要求严苛,甚至病态的地步,他每回剃头都会杀死剃头匠。
以吕云黛看,以四爷吹毛求疵的矫情劲,说不定这传闻所言非虚。
倏地,她想起来今日还有一件大事,她必须尽快取得四爷的头发下蛊。
吕云黛眼前一亮,赶忙殷勤凑到苏培盛面前。
“苏哥哥,爷今儿剃头吗?怎么正月没过就剃头了?俗语不是都说正月不剃头,死那个啥”
她其实在明知故问,正月剃头死舅的俗语,其实是因汉人不满大清统治,故意不在正月剃头,哪儿是死舅,谐音是思旧,思念大明旧朝。
满人与汉人不一样,他们正月不剃头纯属怕冷。
苏培盛将手中托盘放在六子手上,趁机松快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