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黛气窒,抓住四爷的手逃离。
“你也真是的,怎么越长越不安分?”
“”
“哪里不安分?”胤禛被她这番歪理邪说气笑。
“我不管,不能我一个人丑。”吕云黛伸手捏四爷脸上的人皮面具。
盏茶的功夫,她把四爷俊朗的面容捏成了黢黑的虬髯大汉。
“这样才是良家男子该有的老实模样。”
胤禛嫌弃的扯了扯络腮胡子,伸手将她的面具揉成了猪头鼻子。
二人回到隐居的青砖小院内。
用过晚膳之后,吕云黛与四爷一道沐浴更衣,此时她坐在窗前灯下缝衣。
四爷则坐在天井边洗衣衫。
平日里四爷负责做饭、洗衣、洗碗、扫地,吕云黛则负责缝衣,采买日常所需。
如今她当真被四爷娇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若非他针线活糟糕,也轮不到她来做。
她日日只需思考去哪玩儿,吃什么,戴什么花儿出门即可。
甚至连第二日穿什么衣衫,佩戴什么首饰,都无需她操心,第二日迷迷糊糊间,四爷就替她换好衣衫,仔细替她挽发描眉。
这些时日,坊间不知为何,开始流传那侠女吕四娘惨遭雍正爷灭门,卧薪尝胆入宫将雍正爷的脑袋砍下。
如今泰陵中安葬的雍正爷没有脑袋,而是用纯金的脑袋替代首籍。
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些士绅阶层恶趣味的抹黑四爷。
四爷推行摊丁入亩与废除贱籍等一系列新政,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自然乐此不疲的想让四爷遗臭万年。
吕云黛气不过,亲自编排了朗朗上口的民谣儿歌,让人在茶楼酒肆里口口相传,务必替四爷正名。
这日在秦淮河畔,吕云黛正挽袖叉腰,与一个编排四爷杀父杀母的酸秀才对骂。
胤禛买了她喜欢吃的点心,拎着点心朝她疾步而来。
“你这王八犊子什么意思,稳婆也是贱籍,你是贱民接生的,让你娘把你塞回肚子里,你有种就自己爬出来!雍正爷废除贱籍怎么没废了你这贱人!满嘴喷粪的玩意!”
“什么雍正爷夜御十八名臣妻,你割了你那小豆丁趴在龙床底下亲眼瞧见了?混账玩意!”
她插着腰,怒目圆睁,声嘶力竭为他正名,胤禛心间涌出无尽暖意。
“娘子,我们回家吧。”
“爷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吕云黛怒喝一声,将还在满嘴喷
粪的家伙一脚踹飞。
她蒙蒙胧胧个不停,正要踹烂酸秀才的嘴,忽地脚下一轻,被四爷扛在肩上带离。
“小瘪犊子!有种明儿酉时还在这约架!姑奶奶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第二日,吕云黛没等来那小瘪犊子,却发现她与四爷隐居的青砖小院纵横十五条街巷一夜间换了一批新面孔居住。
全都是皇帝亲掌的镶黄旗旗人,那些人看到她就点头哈腰,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一大早挎着菜篮子去买菜,愣是一个铜板都没花出去。
那些旗人们殷勤过头了,她一个眼神,还没说话,他们就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
她纳闷的回到居所,瞧见本该去钓鱼的四爷竟坐在院内。
大木桶里的鱼儿满得都跃到地上扑腾。
“爷今儿钓那么多鱼?”
“咿?怎么还有石斑鱼和带鱼?”
简直离谱至极,定又是那些旗人在讨好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