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为她兑现诺言,苗王可随时来寻我。”张若澄将泪眼盈盈的公主抱在怀中。
“好。”蚩黎转身,用宽袖捂着溢出唇角的血迹。
身侧的随从满眼惊恐,含泪垂眸,那位公主永远都不会知道,苗王为了她,到底付出什么惨痛的代价
第二日是公主大婚之日,吕云黛握紧四爷的手,身侧坐着亲家张廷玉。
胤禛不动声色看向张廷玉,嘴角噙笑,起身将皇后搀扶着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则端坐在张廷玉与皇后中间。
张廷玉哑然失笑,那人依旧如此小心眼,全无君子容人雅量。
一对新人行礼之后,张若澄压下狂喜,入洞房内。
二人行了合卺之礼,此时吕晓满忐忑的看向一身喜服的额驸。
“有件事,我需要与你说清,我已”
“不必说那些过往,微臣不在乎。”
“可”
吕晓满还想解释,忽而被他压在床榻上。
炙热的吻不断袭来,浓情之时,二人融为一体。
吕晓满的身子轻轻颤了颤,二人算圆房了,他该知道了她不贞的秘密。
原以为会从他的目光中看出嫌弃的神色,可她鼓足勇气睁眼,却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如擂鼓。
“晓满,我不在乎这些,我心悦你。晓满”
“对不起,我还还为那人滑过胎。三个月大的孩子”
倏地,男人停下动作。
吕晓满顿觉苦涩,失落的闭眼。
“晓满”男人轻喘着吻她的眉眼。
“身子可养好?若你难受,待你养好身子再圆房。不必担心子嗣,我不喜欢孩子。我们永远都不要孩子,可好?”
吕晓满错愕睁眼,此刻额驸满眼都是心疼,全无半分嫌弃之意,她感动的潸然泪下。
“别哭,是不是不舒服?对不起对不起”张若澄愧疚忍泪,小心翼翼退出她的身子,却倏然被她抱紧。
“我的身子早养好了,书呆子,洞房都进行到一半,你不难受吗?”
张若澄涨红脸,怎么可能不难受,他难受的那都在发疼。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她竟主动躬身迎了他。
只是与心爱之人靠近,他脑中就炸开白光。
“晓满给我为夫难受晓满”
房内男女欢好之声不绝于耳,负责守夜的苏培盛欢喜的咧嘴直笑,转头就将公主与额驸顺利圆房,琴瑟和鸣的消息禀报给万岁爷和皇后。
听闻公主与额驸顺利圆房,吕云黛如释重负。
胤禛却依旧凝眉不语,幽幽道:“还需看明日张家的情形。”
此时苏培盛取来一方素白验贞元帕,吕云黛正诧异四爷为何让人准备元帕,却见四爷划破指尖,元帕上顷刻间红梅斑驳。
“苏培盛,回公主府,明日张家来要元帕,送去。”
苏培盛将元帕藏在袖中,拧身离开。
吕云黛忍泪替四爷处理伤口:“你也真是的,随便用鸽血就成,为何要伤害自己?”
“不一样,这是爷对小公主的庇护。”胤禛回握住皇后的手,怅然说道。
第二日清晨,房内的动静又持续了好一会之后,张若澄抱着一身欢爱痕迹的爱妻沐浴更衣,为她挽发描眉。
此时他走到床榻前,盯着只有秽物而无落红的验贞元帕默默不语。
新妇洞房第二日,都需交出元帕验贞,虽他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可若无元帕,定会谣言四起,有损公主闺誉。
他取来匕首割破掌心,染红元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