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水已凉透,奴才去准备热水来。”
“不必。”
“主子莫要任性,您会着凉生病的!奴才先伺候您起身更衣可好?”
吕云黛焦急伸手搀扶四爷的胳膊,却被异常滚烫的触感吓得缩回手。
四爷发烧了!
她心下慌乱不已,顾不得许多,一把掀开他遮面的冰冷帕子,伸手覆在他额头上。
“主子!您快些起来!”
“滚开!”
“爷不需要人关心,也无人会关心爷是
死是活。”
四爷怒喝着将她一把推开,她对四爷素来全无防备,眼瞧着脑袋即将磕在木桶上,她身子一轻,竟被四爷拽入怀中搂紧。
“主呜呜呜”
她竟蛮横的吻她,依旧是糟糕生涩的吻,啄得她嘴唇刺疼。
人皮面具被他一把撕开,吕云黛想起明日大婚,若被凌哥哥瞧见她身上有牙印子和吻痕,定会被凌哥哥误会。
她心急如焚,拼命将他推离,可他却变本加厉。
脖颈处传来刺痛,他咬破她的脖子,竟病态的吸血,吕云黛又疼又怕,却压根推不开他。
他在情事上愈发狂暴,趁着她走神之时,竟一把撕开她的衣衫。
肩胛处传来剧痛,她甚至能清晰听到唇齿与她的肩胛骨碰撞的咔咔声。
“疼”她没忍住呜咽出声。
兀地,他暴戾恣睢的噬咬顷刻间化为绕指柔,轻轻。舔。舐。她肩上的伤口。
吕云黛压下慌乱,不敢乱动,就怕激起四爷别的反应。
可才安静没多久,他方才平静的气息却再次紊乱,狂乱的吻不断落在她耳后腮边,逐渐下移,他的大掌钳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怀中。
后背传来阵阵温热的触感,他竟在吻她的后背,吕云黛绷直身子,忍不住颤栗,可耻的生出欲念来。
迷乱之时,她感觉到不可言喻的危险靠近那,登时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最后她只能无助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耳畔轻声细语安抚:“爷,我关心你,谁说没人关心你,我啊,我是暗六,四爷乖,暗六抱着爷歇息可好?”
四爷什么都好,唯独生病之后若意识迷离,定会任性妄为。
上个月他高烧之时,甚至迷迷糊糊抱着她叫额娘。
她不能与病人斤斤计较,只能温柔抱紧他,一遍遍耐心哄着他。
“不要走”
四爷的嗓音嘶哑低沉,她再次被他抱紧,他的将脸颊埋在她的怀中。
吕云黛抱住四爷的脖子,猝不及防间,却被他打横抱起,他踉踉跄跄间,二人滚落在床榻上。
四爷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吕云黛不敢乱动,扯过被子,盖住他不着寸缕的身子。
她瑟瑟发抖抱住四爷发烫的身子取暖。
一整晚他都在说胡话,不知他心底藏着谁,竟成为他潜意识里的执念。
他连在无意识的梦中都哑着嗓子,用哭腔不断求着让谁别走。
无奈之下,吕云黛主动回应他的呢喃:“好,我不走,我不走,我永远都陪在爷身边,哪儿都不去,乖乖”
天将破晓之时,吕云黛松开贴在四爷额上一整晚的手掌,轻点他的睡穴。
她吃痛的将四爷翻到身侧,焦急坐起身来。
一低头,果然瞧见肩胛骨上深可见骨的血红牙印。
她仓皇失措跑到落地铜镜前,被满身羞人痕迹吓得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