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人体力好,性子开朗豁达,定不会死缠烂打。
四爷只能拿来练手,她可不敢做到最后步骤,将他彻底吃干抹净。
感觉到她贼心不死,又想寻男子野合,胤禛刹住脚步,愤然道:“明晚没空,今后每晚都有空!”
“不不不,奴才怎可夜夜骚扰主子,奴才间隔三五日练习一回就成。”
吕云黛焦急婉拒,就怕练着练着,她先被撩出火气来,哪一日兽。性。大。发,忍不住辣手摧花。
四阿哥这般刻板的小古董,三从四德的卫道士,定会将她碎尸万断。
“还有六日休沐?”胤禛扯过屏风上的衣衫,丢给她。
“是。”吕云黛并不扭捏,当着四爷的面穿衣衫。
“恩,早些回来。”胤禛转身离开。
待四爷离开之后,吕云黛仰躺回床榻上,捂着发烫的脸颊。
每回总能被四爷撞见她的丑态,也幸亏是他撞见,否则她老脸都丢光了。
她在四爷面前原形毕露,甚至不穿衣衫都不带害臊的,他是她的主人,在她隐退之前,她整个人都完全属于他。
“笨奴才。”
门外倏然传来四爷的声音。
“快些,夫子庙今晚有庙会,替爷试吃。”
“奴才马上来~”一听到试吃,她眼睛都亮了,她和四爷之间,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皇子在外膳食规矩繁多,旁的奴才都循规蹈矩,绝不会让四爷违背祖宗定下的规矩。
是以,四爷就与她串通一气,不受规矩折磨。
主仆二人配合默契,从不出纰漏。
此时吕云黛换上一张清婉可爱的人皮面具,用团扇半遮面容走到四爷面前。
“麻烦!”看不清她的容貌,胤禛恼怒推开她遮面的团扇。
“好嘛好嘛。”吕云黛将团扇放下,跟在四爷身身后,前往人声鼎沸的夫子庙。
一走到大街上,她愕然发现察觉不到暗卫气息。
“主子,今晚谁当班?奴才为何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没带他们。”
胤禛不想解释今晚他在画舫听到乌鸦说她让暗七买鱼骠的愤怒,愤怒的让他在那一瞬甚至乱了方寸。
他愤而撇下所有,飞身冲来抓奸。
他甚至迷茫的不知为何此刻会用抓奸二字,来形容他依旧愤愤不平的心情。
他虽不愿承认,但他对暗六的执念,已愈发狂悖。
他盘算一整晚,决定让他的猎物主动踏入他编造的天罗地网中,乖乖束手就擒,心甘情愿献上她自己。
吕云黛一听到四爷说没带暗卫,登时吓得握紧剑柄。
“主子,奴才知道您身手不凡,但这是江南,是逆党盘踞多年的老巢,您还是”
“啰嗦,爷自有分寸。”
从踏入江南伊始,曹家就开始对他严密监视,江宁织造与苏州织造担心他翻出那些不可为人知的猫腻,他又何尝不知。
曹寅欺人太甚,他迟早有一日,要将江宁曹家连根拔起,举族倾覆。
巷子口,苏培盛坐在马车前,心绪复杂看四爷和六子一前一后走出雨花巷。
原来方才爷不顾一切抛下画舫内一众江宁大小官员,甚至丢下曹家,竟是来寻六子的。
今晚的接风宴是江宁曹家特意为四爷设宴款待,曹寅何许人也,是康熙爷在江南的耳目,甚至拥有奏折无需通过通政司直达御前的殊荣。
连毓庆宫都得看江宁织造曹家的僧面,江南,是大清朝的江南,更是曹家的江南。
苏培盛忘不了曹寅离去前铁青的脸色,他心底愈发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