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吕云黛伸手轻揉四爷眉心与风池穴。
“蓖头发。”
“是。”吕云黛接过苏哥哥递过来的玉梳,散开四爷的辫子,小心翼翼伺候他蓖发。
“力道可还好?”她温声细语。
“恩。”胤禛昏昏欲睡,在她一下下轻柔的蓖发中渐渐合眼。
吕云黛正想问四爷力道是否要加重,却见他已紧闭双眼,呼吸绵长匀称。
苏培盛轻手轻脚取来薄毯,盖在爷肩上。
“嗯?”胤禛警惕睁眼。
“主子,让六子伺候您到床榻歇息可好?”苏培盛见缝插针说道。
“可。”
胤禛揉着惺忪睡眼起身,张开双臂。
苏培盛朝着暗六使眼色,吕云黛认命上前,为四爷宽衣解带,搀扶他躺在床榻之上。
她则被苏培盛领着去沐浴更衣,换上一身极为不正经的薄纱衣,该遮的地方还不如不遮!遮住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无奈爬上床榻,躺在四爷身侧,为他继续蓖头发。
这个男人只有闭着眼才能让人放心。
趁着他沉睡间隙,吕云黛狗胆包天,伸手戳他脸颊和纤长睫毛。
啧啧,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睫毛做什么呢?还有他的皮肤白皙,竟看不到有毛孔。
可恶,她常年佩戴人皮面具,脸色惨白,夏日还会捂出痱子来。
她正在腹诽四爷是四公主,忽而她披散的头发被他揪住一缕青丝。
吕云黛难受的凑进他怀里,头发才勉强没被扯疼。
好困
他屋内也不知燃的什么熏香,她竟开始昏昏欲睡。
不管了,先睡吧,反正今日并非她当值。
哼!凭什么只能他揪着她的头发,她也得揪回来!他都睡着了,她还怕什么!
吕云黛抓住四爷的辫子,攥在手里把玩,乱揉一气,更气了,他的头发都比她的乌黑光顺。
他的发丝间,是清冽淡雅的沉水香气,还挺香,回头蹭点带回家用。
吕云黛打着哈欠,又戳戳四爷的鼻尖,渐渐沉睡。
屋内渐渐传来两道绵长的呼吸声。
苏培盛此刻支着耳朵,伺候在门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奇了怪了,二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六子又那般婀娜多姿,该是干。柴。烈。火。的动静才对。
苏培盛又支着耳朵偷听许久,三更天之时,才失望站直身子。
亏他期待一整晚,这二人竟睡素觉。
清晨之时,胤禛再次被那旖旎的梦纠缠,这次的梦境更甚从前,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温香软玉在怀。
感知到她身上的体温,细嗅到她身上独有的馨香。
这几日的梦境,他已然能游刃有余,此时他如梦中那般,扯开她裹身的薄纱,欺身而去。
吕云黛迷迷糊糊间,察觉到四爷正在扯她衣衫。
“咿今儿媚术练得这般早。”她半梦半醒去扯四爷的寝衣。
“不对奴才得在上。”她咕哝着一个翻身,将四爷压着,俯身啄吻他的唇。
“主子来战”
她迷瞪着惺忪睡眼,游魂似的咬住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