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胤禛抿唇,牵紧她的手。
此时漆黑沉寂的夜空忽而绽出千树银花,犹如璀璨繁星,蔚为壮观。
“打铁花了,诸位看官离远些。”
一个穿着厚实葛衫的大汉忽而大喊一声,继而铁花四溅。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吕云黛闪身挡在四爷面前。
“谁让你挡!”胤禛低呼着旋身将她护在怀里,扯起斗篷将她藏在怀里。
吕云黛被四爷搂着腰肢带离。
她心内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可怕至极,即便不爱她,却还是能表现出对她情深似海的温情。
还有十一年,这场荒唐的孽缘还有十一年就结束了,在此之前,她必须不择手段守住本心,再不能对他泥足深陷。
“我们
回去吧。“吕云黛缓缓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平和,她怕会继续沉溺在他虚伪的深情中,彻底万劫不复。
“为何不开心?”胤禛扣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入怀中抱紧。
“哪儿不开心,奴才很开心,只是有些困。”吕云黛主动对他投怀送抱:“爷昨儿折腾的太厉害,奴才没歇息好。”
胤禛面颊一热,他并非柳下惠,夜夜与心爱的女子同床共枕,自然不可能当正人君子。
“今晚早些歇息。”
“哼哼,爷当真能与奴才睡素觉?”吕云黛才不信他的邪,旁的事情也许他一诺千金,但唯独在床笫之欢上,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
他昨晚都诱哄着她说过多少回最后一次,没有一次能遵守诺言。
回到四爷在凉州城内的私宅,他果然言而无信,二人一块沐浴的间隙,他就没忍住折腾了一回。
此时她软着身子依偎在四爷怀里。
“爷还没想好如何防止我沦为失去意识的屠刀吗?”
“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爷将你锁起来,即便你失去意识,也无法离开爷。”
“啊!不成,这馊主意我不答应,爷再好好想想!”吕云黛气的挠他心口。
这个男人的想法还真是极端,竟想出囚禁她的馊主意。
她才不想被他锁一辈子。
“你不必烦心这些,爷自有主张。”胤禛决定加快夺嫡计划,他若登基为新帝,整个佟家都将彻底臣服在他脚下。
“哼哼”吕云黛困的眯瞪着眼睛,趴在他怀里渐渐沉睡。
胤禛轻抚她的后背,直到她睡沉。
门外苏培盛正在打盹,冷不丁听到四爷低沉的声音:“愿吾妻儿喜乐安康,长命百岁。”
苏培盛顿时睡意全无,眉头紧锁
西北民风彪悍,盘踞于祁连山脉的山匪更是凶悍。
从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到腊月二十,吕云黛跟随四爷四处征伐,期间还北上与罗刹国短兵相接数次。
腊月二十五这晚,吕云黛在凉州暗卫藏匿点收到一封信。
展信详阅后,她顿时五内俱焚,当即拔步去军营寻四爷。
却被告知四爷今晨前往祁连山以北,与越界的准噶尔人鏖战未归。
不可能!策零答应过她,绝不主动进犯大清,那么主动挑起争端的只有四爷。
“暗九,出何事了?事无巨细对我汇报。”
“没人知道,那策零汗王今晨忽而挥师侵入大清过境,说是大清偷了他的至宝。”暗九亦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没有人知道准噶尔这位骁勇善战的年轻汗王到底丢失了什么珍宝,竟不惜生灵涂炭,挑起兵祸。
“我去问问。”吕云黛听得云里雾里,决定亲自去问问策零。
她趁夜赶往三十里外的准噶尔军营,赫然发现策零竟在此地囤积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