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现在哪?”
“陛下仁德,先皇后居太极宫安度晚年,且先皇后一直未能入未央宫。”月儿恭敬道。
白知微在听见仁德二字时,眉心狠狠一跳。
顾稷的下场都如此惨,李青缭能不死,大抵是孟静姝不愿,死后还有李青缭和顾修远三人纠缠。
这三人之间,真是理不清。
白知微握着茶杯的手指收紧,连忙喝上一口,平复心情。
她得找找突破口,她和顾卓的关系,怎么才能更近一步?
擅自出去不行,只能等顾卓来见她,实在太被动了。
前几日醒来手腕处,还有上药的痕迹,约莫是待到晚间睡后,顾卓来过。
这几日压根见不着人。
一直幽禁在未央宫里,她整个人都上火,开始还只是唇角微肿,后来直接破了好几处。
饶是如此担惊受怕着急上火,她也一夜安眠一觉到天明。
“不对。”白知微将茶杯狠狠放在石桌上。
顾卓又坑她,铁定又给她下药了。
白知微在未央宫内转了一大圈,把器物都摸了个遍,也没瞧出异常,左思右想,想必药是从晚膳下的。
到了晚膳时分,宫女传完菜。
白知微使了个眼色,长荣站在她身侧。
“小姐,今日胃口不好,吃饭想要清静些,我留下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名宫女躬身出门,关上了房门。
长荣执着筷子将菜碟和饭碗快速翻动几下,装作吃过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才传人进来收拾碗碟。
白知微神色如常,收拾完一切,躺在拔步床上,盯着天青色帐顶,自信呢喃:“这次一定不会睡着,肯定能抓住人。”
眼皮却越来越重,她跌入了梦乡。
第二日早上,白知微盯帐顶发懵,她伸手摸了摸嘴唇,唇边刺痛。
越发肯定猜测,顾卓昨夜肯定来了,还偷偷摸摸亲她。
既然晚膳不对,难道是晚间的茶水。
白知微晚间茶水晚膳一律不用。
结果晚间仍然睡着……
第三日清晨,白知微双手捂着脑袋,懊恼道:“不对,还是不对。”
接下来十日,白知微将碗具茶水,衣服被褥都换了个遍,还是改变不了昏睡的结果。
“不对……到底是哪里?”
白知微坐在小圆桌前,支着脑袋将整个房间打量个遍,该换的、丢的、不吃、不喝她都试了个遍,都没用。
小厨房发现她吃得少,膳食也是每天换着花样地做。
宫殿左右两侧各放置有一鼎博山炉,炉身刻有祥凤,盖上布有数孔,放置香料驱蚊焚香。
香料她也曾怀疑过,以不喜欢味道为由换过几种。
彩月用力挪开青铜香炉,往里面洒了层香料香料撒完后,又舀了一小勺白色粉末。
白知微眼角狠狠一跳,几步上前抓住彩月的手腕。
质问道:“这是什么?”
彩月恭敬道:“小姐,这是香料,嬷嬷吩咐过小姐身份尊贵,除普通香料外还需添上上等香料……以往都是彩琴姐姐添的,今日她身子不爽利,她才特意嘱咐奴婢来添……”
“原来是这个。”白知微手一抖,牵着彩月的手腕一用力,白色香料全散在地上。
彩月慌乱道:“奴婢,奴婢该死,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