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卓薄唇轻启:“没睡。”
什么叫没睡?那刚才她做了什么他岂不是都知道了,她做了什么?她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白知微顿时如遭雷劈,支支吾吾:“我……我……你……”
顾卓皱着眉问道:“你是清醒的?”
白知微慌忙解释道:“不、我不清醒,行川,我醉了,我已经被可恶的酒控制了脑子,刚才一切都不是我想做的,我情非得已啊……”
顾卓柔声道:“语句清晰,条理明确,很好。”
白知微拧着眉:“……”
顾卓带着笑意一字一顿道:“白、知、微、你是清醒的。”
白知微内心小人早就泪流满面,她死定了,她的好感度又要跌到负值了。
她小声狡辩道:“不、不清醒的,我、我喝醉了……”
顾卓嘴角上扬:“摸了左边八次,右边七次,还按了喉结一次,好玩吗?”
白知微立马认怂:“不、不好玩,下次不、不敢了。”
“知微不是你教我要说出来吗?你的表情可告诉我,你下次还敢,不过……”
白知微苦着脸:“不过什么。”
她的腰侧有双大手用力的掐着她,让她不能动弹分毫,一时间天旋地转,地位反转变成了她在下,顾卓在上。
顾卓的长发散落垂下,几缕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扫弄着她的脸颊,弄得她脸痒痒的,她抬手想要拂去,手却被顾卓攥住了。
腰间的桎梏松开了些,顾卓的手已经顺着手臂向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脖子,她被迫仰着头。
顾卓脸上扬起温柔的笑意,平日若深潭平静的双眸,被恼人的春风吹乱了。
狠话被最温柔的语气说出:“知微,我这人吧,喜欢仇怨当场了结,不论下次。”
白知微被吓得一激灵,纤长的手饱含力量感,大概徒手能将她脖子拧断,她方才怎么敢对他起贼心的。
她双目紧闭,害怕求饶:“顾卓,行川,哥哥,我错了……别……嗯——”
脖子上的手放开了,她还没来的及庆幸,罩着她的身影向下。
温热湿软的东西贴在她的颈侧,她现在身子本就敏感至极,经不得任何挑弄,她甚至能感受到随着温软贴上那一刻,随着而来灼热的气息,还有那熟悉的檀香,这一切出奇的让她心安。
轻轻停留一秒后,又挪开到下一寸肌肤,如此往复彻彻底底将她脖子左侧亲了个遍。
明明只是温柔的亲吻却勾起她内里的**,她不自觉的仰着脖子,屋子里响起羞人的‘嗯呀——’
等她反应过来,声音是她发出时,她左手死死捂着唇,确保自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声音停了,顾卓也停了动作。
身下白知微,双目含水,漂亮灵动的眼中没有拒绝,只有汹涌的欲望。白皙的手紧紧捂住唇,透过指缝依稀能瞧见诱人的红唇。
不是拒绝,只是羞赧。
顾卓故意道:“左边八次,知微我才亲一次呀,左边还剩七次呐。”
白知微捂着唇,只能发出‘嗯嗯——’声。
顾卓憋笑地拉下她的手,“我难道做得不对吗?”
手被迫拉下,脸露了出来,白知微满脸皆是是羞赧的恼意:“我、我刚才压、压根没亲……”
顾卓挑眉:“那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
“我、我……我喝多了……”白知微摸索着手掌,她压根说不出口。
“嗯,看出来了,知微是喝多了。”顾卓拧着眉装模作样思考一会,“乘人之危实非君子。”
顾卓放开她的钳制,手撑在她身侧的地面,笑着一点点坐起身,一点点远离她。
白知微:“……”
顾卓拉开些距离,中药后,她身体本能想要贴上去,奈何理智生生按住了她的动作。
她浑身软绵绵地,自己像烈日下化掉的雪人,实在没力气再动弹,自暴自弃道:“你睡床吧,我还是习惯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