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延玉这种人,你越给他时间韬光养晦,越不知道他最终能庞大成什么样,所以直觉告诉葛淮,这种对上宜早不宜迟。
加上夏京城内最近发生的事已隐隐超出葛淮所料,给他一种再不出手,事情就会朝着脱离他预想的方向,一路奔向某种他绝不愿看到的后果。
所以不能再等了!
他们这些年来做的各种准备,也已经足够多了!
葛淮转身看向朱、厌、林三家家主:“夏琰给舒延玉写的信贴,是让他年底大祭时回来,我们绝不能等到他回来,必须在舒延玉回京之前就解决一切!”
“距离年底大祭还有七个月,夏琰这次离京后,下次回来必是四个月后的二次小祭。”
“四个月…把原本那些计划全部都加快速度,本公要你们在四个月之内准备好一切,然后在夏琰下次回京时,一举拿下整个夏朝南境天下!”
原本还暗中互刺着的三人,听此心底皆扬起一阵激动。
哪怕是忧心最多的朱家主,看着葛淮决绝的神色,终也低叹一声,和厌、林二家家主一起,朝葛公深深伏拜:
“是,预祝葛公,大业必成!”
第74章祁家兄弟之因祁府以这趟……
祁府
以这趟外出带回的男人们数量不错为由,终于被夏琰放回祁府的祁琰绒,此时正满脑子抓麻的看着他哥。
“哥!你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听夏琰的话?祖父母都才被她强制弄进公主府里呆了那么久!我们在她手里被折磨的还不够吗?”
“而且那女人让我们帮她带男人回来,转头却就把那些男人全都丢了给我!还说什么让我帮她调教?!哈!我祁琰绒难道还是花楼里的教娘?!以后专门帮她调教送上她床的男人?!”
“哥你不知道我现在一看到后院那群男人就有多火大!夏琰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真想把那群男人全都送到军营里去训的他们哭爹喊娘!呵!我祁琰绒也只会这一种训法!”
前日祁琰苍和祁琰绒终于平叛回来,带着那三百多个男人去公主府后,夏琰只看了一眼,说了句数量上还算满意,就以那三百个男人仪容太差,身材要么太肥要么太瘦,还半点不懂规矩为由,把人全又丢回给了祁琰绒,让他带出去调教好了后再回公主府。
祁琰绒当时听完,人都懵了一瞬,没想到费尽心思把人给她带回来后,这女人竟还能变得花样的继续折腾!
“那就把他们送去军营。”
祁琰绒还在愤愤着,忽然听他哥这么应了一句。
祁琰绒一愣,转头盯向祁琰苍,却实在没从他哥那淡然无波的脸上看出是不是在说笑。
“哥,你…”
祁琰绒愤愤的脸变得有些拧巴起来,却见祁琰苍抬手从怀里拿出了几封信帛,递给他。
“这是我们平叛时,祖父从公主府送来的几封信帛。”
祁琰绒立刻把信帛接了过去。
这次外出其实算他第一次真刀实枪的上战场,虽然背负着夏琰给的屈辱使命,但真和盗匪们干上时,他也杀的很爽,也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祖父母竟还能从公主府给他们寄家信来。
祁琰绒打开信帛快速浏览,眼睛却越看越大,最后全部集中在短短几行字上:
“祖父竟然说夏琰这个长公主似没有
传说中那么凶恶?!还比起往日多少有些转变?这几日府内也没有任何人无故身亡?甚至连被莫名虐打的都没有?长公主待他们也没有故意强迫之处,反而侍人们伺候周到,除不能出府外没有不妥之处?!…祖父甚至还说夏琰似隐隐有探查夏朝内外正事之意?!让我们在许可范围内能助她就助她?!”
祁琰绒满脸的不可思议,瞪着那信帛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才看向祁琰苍:“所以哥!这就是你之所以听那女人命令的原因?”
祁琰苍点了点头,“原因之一。”
祁琰绒却是半点不信,哪怕这信帛上的字迹和祖父的字记分毫不错,他依旧极度怀疑这几封信帛是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假造的!
“哥!这不可能!我被掠进公主府这些年!那女人什么样子我再了解不过!她根本就不可能像这信帛里说的这样,她怎么可能会干好事?她就是个…”
祁琰绒话还没说完,却就被祁琰苍打断了。
“但她这次确实让御医送来了药,让我们顺利完成了平叛。回到夏京后,也依诺完成了约定,至今并无任何故意刁难强迫。”
甚至还淡然平顺的和他谈了一次合作,然后借着祭祀之典,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葛淮之流私吞了这么多年的国库税收成功截了下来,不仅反杀了血衣楼的那些人,还没让葛淮抓到半点把柄。
祁琰苍垂在桌边的手微微捻了捻,虽然他以往常年行军在外,除了前不久被强锁进公主府地牢外基本没怎么与夏琰接触过,但无论是那日侃侃而谈的气度,还是这场谋私远虑的布局,能有这种能力和魄力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以往那个传说中的长公主。
祁琰绒听完,没说完的话就卡在了嘴边,目光有些呆愕的看着祁琰苍。
祁琰苍起身,拍了拍祁琰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