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带他去边境,他也只能在还残留着她味道的郡守府里乖乖等着,那样至少能让他一离开她就躁动的身体平静一些。
可刚走到郡守府,佢浩辰抬起的手还没触碰到守府大门,脑海里却忽然一阵胀痛眩晕。
他抱着头有些难受的闷哼了一会儿,等再睁开眼时,那双眸子里属于少年的青雉却已经没了,只余下某种深淡的漫不经心。
唔这次只花了三天,很好,他清醒的时间提前到三天了。
慢吞吞的接收完这三天来的所有记忆,“佢浩辰”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想到上次在那女人身上试验出
的结果,他收回本欲推开大门的手,转身朝着某条清冷无人的巷道深处走去。
几分钟后,一个身高快有一米九,身形纤拔修长,面容俊秀隽美的男人,慢悠悠的从巷道口走出。
他姿态懒散,形容昳丽,懒懒的伸了个腰,身体骨节处发出淡淡的喀嚓声,像是许久没动过的关节骨终于活络起来后的疏通脆响。
许是他长得过于好看,街道上来回路过的小孩们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偶尔有女人们走过时,视线更是忍不住的黏在他身上。
男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且享受这种目光,薄薄的红唇勾着,朝着来回路过的女人小孩们抛了好几个媚眼。
等女人孩子们被迷得不由自主的慢了步伐,想要仔细看他时,眼前却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一切仿佛镜花水月。
刚才那隽美得像妖精一样的男人似乎也只是他们产生的幻觉
华琰郡,城北外某处
身长昳丽的男人看似慢悠悠的在密林中行走着,可每踏出去一步,几百米的距离就已在他脚下飞驰电转。
若有人恰巧在此处,只会感觉一阵风影忽然吹过,连男人的身影都看不清。
没过一会儿,男人散漫的身影已在密林深处的一处宅院前停下。
他随意打量了一眼四周,修长的身影便没入了宅院。
“您来了。”
早早等在屋内的老者微微朝他一礼,皱纹密布的眸子在行完礼直起身后,便锐利如鹰般的盯向刚进门的男人。语气严肃,带着苛责。
“您这次任务耗费的时间已远远超过预期,您迟到了,主人也已等得不耐烦了。”
老者在说后面这句时,浑身气势骤然一变。
虽然他最开始对男人用了敬语,此时却仿佛变成了拿着刑鞭的执法者,随时都会对“迟到”的男人出手行刑。
男人低哼一笑,似对眼前一切早已习已为常,没理会老者的威逼气势,依旧慢悠悠的晃进宅内主殿,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坐下后,才看向跟在身后的老者。
老者脸色越发严肃的盯着他:“所以主人想要的东西,您带回来了吗?”
男人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尖锐的刀尖抵着他的指腹旋转飞舞,把玩了好一会儿,才懒散应声道:“没有,凰符已经被她吸收了。”
“废物!”
男人话音刚落,空气里骤然响起一道厉呵的女声!
与此同时,懒散坐在软榻上的男人忽然闷声一声,修长的身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重重掀飞砸出。
厚重的墙石在他身后皲裂开,他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浑身皮肤血管却在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蠕动起来,似乎他整个皮肤下都被某种活物占满。
可就算处于如此恐怖的状态,男人脸上依旧扬着笑,生理性的冷汗从他额角滑落,他却缓缓扬起头,望着忽然出现在主位上的女人:
“早知道您也来了,我就会来的更快一点了。”
主位上的女人很美,一身衣着雍容华贵,气势也十分强大,但她居高临下看着男人的视线,仿佛只是在看一只令她嫌恶的虫子。
“哼,凰符拿不回来,嘴倒是一如既往的刁,把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给我收起来!然后告诉我,她确实就是凰符的继承者,是不是。”
女人话落的瞬间,男人的脸再次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掐着抬了起来,力道大到他几乎能听到自己下颚骨碎的声音。
但他脸上依旧丝毫痛苦都没有,唇角吊儿郎当的笑意甚至还浓了些,“可能吧”
本就嫌恶的看着他的女人听到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脸上的不虞之意瞬间更加浓厚了。
可两秒后,她脸上所有神色却忽然一退,唇角竟也扬起了笑,眉眼间的媚美之意在这一瞬竟和地上被她俯视着的男人有了两分相似。只是这笑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惊胆寒,被她盯住的人,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生吞活剐,拽入地狱。
“伯叔,掌鞭,这废物这次去了这么久,可能是太久没吃过鞭子,有点忘记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