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位兄台,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第一,像无相双侠这般的人物,既然敢闯血衣楼,还能从血衣楼老巢里掏出他们这么大的把柄,哪儿能是一般人啊?”
“不说其他,就说那双侠的武力值,血衣楼内最顶级的杀手可是在黄泉殿都能排的上号的!但还不是被无相双侠闯了进去!掏出了他们最大的把柄!”
“这证明无相双侠的武力值是登峰造极的啊!说不定他二人就是一直隐藏在山野林间的修炼老怪!这一出手,怕不是连武林盟的天下功力榜和天下战力榜都得重新刷新一遍排名!”
“这种人物,哪个背后又没有大势力坐镇支撑?还怕它区区一个二等血衣楼?”
“哎!还是这位兄台说的是,真是醍醐灌顶!是我狭隘多虑了。”
旭姣皇城内,各处大街上,因为这三张忽然出现的绝密告示,夏琰与卫一被众人新取的“无相双侠”名号,再次被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已有不少人纷纷猜测认同他们就是在深山老林了用秘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怪!背靠一等以上的大势力!威名半点不容人冒犯!更是半点不会把血衣楼这等二等势力放在眼里!
而远在万里之外的血衣楼总部内。
阴暗冰冷的殿台高座上。
一个小半张脸被骷髅面具遮挡着的青年,正脸色极为阴沉的看着手里源源不断送来的秘信消息。
他没被面具遮挡的脸颊部分,五官立体深刻、鼻梁高挺、唇红而薄,瞳眸漆黑如玉,皮肤因常年在夜中行动而显得有些透明苍白。
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看上去极为年轻俊美,一头长发却都是银白的!
若放在一般人眼里,这也是一个罕见的俊美美人。
可此时在四周阴冷昏暗的气氛衬托下,他本就阴郁的气质,越发显得修罗悚人!
尤其他此时心情明显极差,捏着薄薄丝帛的修白五指,竟生生快把那丝绢捏烂!
可见丝帛上送回的一道道消息,把他气得多么不轻!
静谧间,四周垂眸立于下首的众血衣楼高层人物们越发屏息敛神,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高台上心情极差的杀神当做出气筒!
但来自外界各处的火烧屁股消息,还在源源不断的送来。
送信的匆匆跑进殿门口后,看着这架势,也只能咬了咬唇,硬着头皮上。
“阎、阎君,刚刚又有急信从戌霄国、星罗堡和浑天宫传来,说是、说是让阎君您必须给一个交代,否则他们就要铲平他们境内的所有血衣楼势力再联合大陆其他势力,一同向您向您报复”
“啪!”——是青铜御座的扶手生生被掰碎的声音!
血衣楼的主人对外自称“血阎君”,真名不知、年岁不知、来历不晓,只知晓他当初出现时就已是如今的白发玉眸模样,一出现,就直接杀了血衣楼上一代老楼主,血洗了血衣楼内所有的上代势力,几乎让大陆各处的血衣楼分部都来了一次大换血后,踏着血腥尸骨一步步坐上王位,而后便一直以极为狠辣的作风持续到现在。
这世界大陆上,被血阎君亲自盯上的猎物,罕有能逃生者。
所以这次,一直被世人看成狩猎之鹰的血衣楼,却被忽然冒出来的无相双侠给啄了眼,大陆诸国来客门吃瓜议论的关注度才会那么高,那三张绝密告示里的内容,也才会这么快,就传到了它所记录的受害者极其势力手里!
“无、相、双、侠!”
包含着气怒的四个字,从血阎君殷红的薄唇里一个一个的吐出,像已森森的嚼碎过一遍。
下面的人越发不敢动弹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为没头没尾的冤魂。
时间就这么近乎僵滞的过去了不知多久,在殿内众人都差点被无形的巨压压得不能呼吸时,高座上才又响起一道重重的冷哼声!
“去!收敛在戌霄、星罗堡和浑天宫的势力,不想死的,就让他们快点滚回来!本君只给他们七天的时间,滚不回来就死在外面别想本君去给他们收尸!”
“是、是!”
血衣楼在戌霄、星罗堡和浑天宫内的势力,都已栽培许久,属于血衣楼在大陆各处分部里三块不算小上分部。
现在就这么放弃了,对血衣楼自是损失不小。
可事情已经被那三张“告示”给闹成这样,血阎君再气再怒,再恨不得想撕了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无相双侠,目前也只能忍着!
只有忍着,并暂时放弃这三处地方的势力与利益,血衣楼才可保全渡劫。
不过那份陈年暗杀清单只要还在那无相双侠手里,一天不收回来就一天是对血衣楼的极大威胁!
高台上的血阎君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蓬勃的怒意后,才继续道:
“大陆各处地方的血衣楼分部,最近也都让他们安分点,不想死的就都别给本君再惹出事!”
“另外,从即日起,血衣楼的每日暗杀接单量减少一半。”
血阎君这句话一落,整个殿下原本都不敢动的人就都瞬间抬起头,或诧异或愕然的望着血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