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来本公主也是可怜,被人用内力重伤了别人还不信,还得要太医来证明,所以啊葛公,本宫刚才真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胡说乱造,是这夏京内真的无人能与我做主了。”
“所以啊,想请摄政王回来也是本宫逼不得已啊,否则若继续这么下去,本宫可能哪天真被污蔑而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夏琰话音刚落,只听屋里骤然响起“啪!”一声!
是个响亮又沉重的耳光!
夏琰抬眸,就看到对面葛淮把杨束重重抽倒在地的场面!
杨束在听到太医那句内力重伤时,本就怒瞪的脸越发不可思议,被忽然重重抽了一巴掌倒在地上,他半个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杨束捂着脸不敢思议的看着葛淮,葛淮却已转身朝着夏琰一拱手,阴沉的脸盯着夏琰看了半晌,硬是挤出了一丝笑意。
“看来刚才确实是老夫不严谨,竟差点害长公主被冤枉,不过长公主别多虑,本公说过的话永远奏效,只要有本公在,您和陛下永远不用屈人一等!这夏京永远是您和陛下的夏京,您和陛下想在这里做什么就能在这里做什么,其他事情公主和殿下永远不用操心!”
夏琰看着这一幕,脸上骤然露出一抹“心酸”,像是被人误解后终于得到“解冤”的人,迫不及待的看着葛淮道:
“所以,葛公是终于相信本宫的话,知道是杨束在污蔑本宫欺瞒葛公了?”
葛淮盯了夏琰,阴沉的脸又多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安抚笑意,点了点头。
“自然,本公的话都会说到做到,所以长公主完全不用担心,这夏京里,没有本公做不了的主,本宫也永远会为公主和陛下做主。”
“好!本宫就知道葛公果然还是刚正不阿是站在本宫和皇弟这边!”,夏琰脸上越发“欣慰感动”,嘴上却趁热打铁的指着地上捂脸的杨束道:
“今天这一切也都是因为这条吃里扒外的走狗,刻意污蔑本宫和葛公,意图挑拨本宫和葛公的关系才做出这些事,本宫才迫不得已的说了刚才那些话!所以,葛公认为这人该怎么罚才好?”
这色钰熏心的蠢货公主此时倒是会如此顺着杆子往上爬,葛淮脸色又阴冷了一份,却又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往下。
“杨束欺上瞒下,扭曲事实,差点污蔑了公主,本公就罚他去邢狱里呆几天,再赏二十大板!”
话落又看向夏琰:“公主觉得如何?”
夏琰当然觉得不如何,邢狱本就是杨束的大本营,他去了是受罚还是享乐都说不清,而且才二十大板?呵呵,就这么轻飘飘的打算把她应付过去?
夏琰看着葛淮,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委屈”:
“邢狱?他去了邢狱本公主又看不到,这条走狗今日如此冒犯本公主,本宫定要亲自看到他痛苦受,并且把他挂在夏京城门口示众一番才好!免得以后什么腌臜垃圾都以为本公主是好欺负的!”
“所以葛公还是免了邢狱之灾吧,直接把行刑地点改为夏京城门口就行,本宫要在那里当着夏京所有人的面杖责这条恶狗!唔…而且这二十大板的数量也太少了,至少五十大板吧,否则可能有点对不住本宫今日被他污蔑之苦啊。”
“哦对了,”似想到什么,夏琰又道:“既然是因为杨束污蔑本宫而受的惩罚,本公主要亲手来才解气,所以这行仗的人得由本公主来安排吧!”
被一巴掌打到地上此时才终于勉强回过神的杨束,听到的就是他堂堂统领三千禁卫军的夏京大内总管,却竟即将在整个夏京人面前当众被杖责的话!
杨束气怒得浑身青筋鼓起,抬头望向夏琰的视线饱含极恨,几乎目眦欲裂!
葛淮脸色也骤然又阴沉了许多,“长公主,刑法场面非常血腥,可能会污了您的眼…”
谁知葛淮话还没说完,夏琰就打断了他,脸上又做出了那副像是被欺骗的模样:
“葛公您刚刚不是才说这京城以后本宫和陛下想做什么都行吗?现在本宫就想亲自惩罚这个敢冒犯本宫的狗东西,您难道就不让了?”
说着又叹了一声,“唉,本宫其实只是想解个气而已,等本宫解了气,说不定也就不想要摄政王回来了,毕竟除了今天这事,以往那些时候,我觉得还是葛公对我们姐弟俩都挺好的,比摄政王好,所以如果不是今天被人冤枉污蔑,本公主也实在不想这样的…”
葛淮嘴里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他的喉咙里。
他阴沉的看了一眼夏琰,最终没理会杨束的视线,甩袖转身大步往外走出。
“一切就按照公主的吩咐来。”
【恭喜主人!微量改变夏京内运线走势!严惩贪官走狗杨束!得到国运值五点!】
系统的声音在葛淮甩袖离开的瞬间就兴奋的响起!
它实在太激动了!它的宿主,果然真的好厉害!只凭轻飘飘的几句话,竟然就翻转了原本已被一音定捶的局面!
夏琰盯着葛淮离开的背影,心底情绪倒是没有系统的波动。
虽然葛淮与她的这次初次交锋,勉强能算是她赢了,但想真正扳倒葛淮这座大山,还路漫漫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