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附属国最开始对上夏、菖蒲和东奉国时,虽被突袭了个措手不及,东奉这个二等国又来势汹汹,可他们原本其实并不太惊慌。
毕竟他们所依附的宗主国也是二等国!实力与东奉不相上下,甚至因为靖石皇室拥有极强的中上等神脉恩赐物【神镜】,这些年来几乎稳压东奉一头,所以他们原本并不对此次突起的战事太过担心。
但他们没想到,这场来势汹汹的突起战事,他们三个附属国竟然一个都没能挡住敌方入侵!
尤其那原本只是三等小弱之国的夏国,竟也忽然爆发出了远超预估的实力!把作为三等大国的诸国给杀得节节败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半壁江山让人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给占了去!
藐国皇室连哭带爬的奔向靖石时,诸国和嘉泗也同样朝着靖石奔求而去。
可让他们意外的是,原本早早就组织起大军,备好物资,准备南下侵占扩张版图的靖石国,在他们去哭求靖石帝发兵时,靖石忽然一改以往的态度,不仅以各种理由不让他们进宫面圣,甚至连他们求救的请求也恍若石沉大海,硬生生拖了好几天后,靖石皇宫内才勉强传来回复。
这样的情况让藐、诸、嘉泗三国都大感意外,心底也不禁生出一些很不好的预感,让他们越发焦急慌张,整天提心吊胆。
诸国战场上。
已经坐进位于诸国皇城总攻大营的夏琰,倒是早早就料到了诸、嘉泗和藐国会在靖石遇到这样的情况。
原因很简单,靖石国在被她和卫一入侵帝宫,拿走【神镜】,并顺手把这一代的靖石帝也掳走后,靖石国现在正处于圣物【神镜】丢失,帝王莫名失踪,整个王朝皇室深陷骇然震怒之中!
藐、诸和嘉泗三国想要觐见求拜的靖石帝,现在正被五花大绑的像个囚徒般,锁在夏琰身后的大营密帐里。
等他醒来后,没了【神镜】的压制,夏琰便打算用【浸透之瞳】看看他的记忆。
这也是她把人掳走的主要目的,她要看看靖石国忽然计划南下入侵的起因、【神镜】的来源相关、以及诸国当初从夏国拿走的那些神脉图腾里到底有没有研究出什么,上供给了靖石。
靖石国内。
情况,也确实如夏琰所料。
【神镜】可是靖石国的立国之本!这些年来已逐渐成为靖石国最强大的依靠与不可或缺的圣物!
靖石为了守住这份根基,甚至不惜每年花费巨大代价,请来血衣楼天字榜前三杀手日夜守在靖石帝身边,能进帝宫里服侍的所有宫侍,也都是从小用药蛊培养,完全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可现在,就在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帝宫内,【神镜】丢失,靖石帝失踪,连那三个高价请来的血衣楼天字榜杀手都全部莫名死无全尸!
靖石国怎么可能不惊骇?!怎么可能不惊怒交加又惶恐胆颤?!
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帝宫解决掉血衣楼天字榜前三的人,靖石国也同样认为只有比血衣楼更强的一等大势力才能做到!
所以,难道是百国宴的事彻底惹怒了罗汉泽及其背后依靠的一等势力?一等势力才连夜派人来夺走了他们靖石的根基?!
这么一猜想,靖石皇室和王朝上下瞬间把什么“南下入侵计划”全都丢在了脑后,满心皆是他们可能已经惹上了一个一等大势力,对方还已经开始对他们动手的惶恐颤栗感!
藐、诸、嘉泗的哀求,在这种情况下自是被靖石忽略了。
直到两天后,靖石才终于回过些神,腾出精力回应了三国的哀求。
只是这个时候,时间已被废掉太多,夏国已经连续攻占下了诸国三分
之二的领土!菖蒲也占下了嘉泗三分之二的城郡,而藐国,则几乎被东奉全部拿下!
靖石皇城内
一处森严奢华的大宅里,高坐在首位上的老者虽看上去七老八十,却依旧精神矍铄气势极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求的诸、藐和嘉泗三国,脸上神色十分不耐。
“本公知道了!诸国和嘉泗,我靖石会各派出十万大军去援助!这十万大军里还各有一万都是身穿铁武盾甲的精锐之士!你们这幅哭哭啼啼的衰样从现在起都给本公收起来!有我靖石大军在,土地迟早给你们收回来!还做这幅晦气衰样做什么!”
靖石大公像是最近遭遇了什么事,脾气十分暴躁!
三国虽疑惑靖石既已答应派兵支援他们,为什么依旧不招他们入宫面圣。
接见他们的,又为什么是靖石王朝的三公之一,而不是靖石帝身边的宫侍长。
不过终于得到了靖石国的发兵支援,焦头烂额的藐、诸、嘉泗三国也没精力在意这些细节,只连连磕头拜谢,承诺等他们拿回国土,驱赶了那入侵的三国后,他们以后必会加大每年的上供量!给予靖石更多的朝俸!
靖石大公听完这些,脸色却丝毫不见好转,继续冷硬的安排命令:
“夏国现在军将气势正盛,不可正面攻之,你们诸国的士兵做先头兵,继续去正面吸引夏国火力,我靖石大军会在稍后绕至最西面边境,再南下从夏国北境攻入。”
诸国皇室听此却是一顿,有些犹豫道:“大公,夏国北境可是舒延昱的地盘,舒延昱年少时就极为精通征战,自身武艺也极为高强,率兵出战从无败绩,手下精兵良将更是无数。这些年夏国弱小成那个样子,之所以还没彻底覆灭,就是因为北境还有舒延昱。虽然舒延昱自从移驻北境后就对外界和夏国之事不闻不问,可若我们主动去攻他那”
“废物!一个三等小国不理事的外姓王爷而已!值得你怕成这样?!怪不得你们一个三等大国能被区区小弱夏国打成这幅死了爹娘的模样!嗤!一群懦夫!”
诸国皇室没想到刚开口,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脸色涨红,满脸羞愤,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只呐呐应着靖石大公的安排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