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眯起眼睛,觉得人类当警察可真累。
“他走了。”秦煦陈述事实。
岳卓成难得看起来深沉,他额头的纹理层叠,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苦愁感。
“我知道。”他烦躁地摸出烟,递给秦煦,对方没要,他自己点了。
“……你还要跟吗?”秦煦问。
岳卓成面无表情地点头。
秦煦迟疑:“打草惊蛇?”
岳卓成嘴角抽搐:“你怎么说话的?”
“他知道你跟着,知道你怀疑他。”秦煦歪了下头,“也知道你怕他接近公司。”
岳卓成进入放空状态,喃喃:“我还是觉得监控里的箱子可以装人——”
直觉是傲慢者对愚者的批判。
“但他弄得太完美了,没有细节遗漏。”他懊恼地说,“还有一次,我跟着他绕到巷子,一看满手血,你猜怎么样?”
秦煦愣了下:“怎么样?”
岳卓成咬牙切齿:“他还帮人杀鸡,够善良的。”
秦煦:“……”显而易见,岳卓成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岳卓成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耍人,但我不能放着不管。”
说完,他又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煦知晓经过,不再说什么:“行,没事的话,我要走了。”
他要去给苏安沂一个惊喜。
弥补今天没有偶遇的遗憾。
办公室
苏安沂确实惊喜,他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秦煦笑眯眯地抱过去。
苏安沂下意识回抱,但想到是公司,赶紧让他松手。
“不要不要。”
“快点。”
秦煦幽幽地说:“你凶我。”
苏安沂斜睨一眼,捏他脸颊:“真过来接我的啊?”
“我人都在这了,还有假的吗?”
“不是因为其他?”
秦煦眨眨眼,便把岳卓成喊他过来的经过全说了一遍。
苏安沂若有所思,看向落地窗。
“怎么了?”秦煦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