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沂安慰,“那我们去管理做个备案登记,上面会写我们的关系,那也和结婚差不多。”
他补充一句:“还会给个手环呢。我的一辈子就这样被你套牢了。”
苏安沂说得头头是道,纯哄小狗。
谁料,小狗脑袋一歪,把手环的作用叽里呱啦说出来,期待地看着苏安沂:
“你会带着的,对吧?定位我也能一直开着,对吧?”
苏安沂:“……”
“对。”
秦煦激动地把人扑倒在床上,又亲又舔。
苏安沂无奈,揉他的脑袋:“小狗呢?”
“对,我就是啊。”
苏安沂闷笑。
他轻轻抚过秦煦的后颈,埋在胸前的脑袋紧贴着,不肯挪位置。
苏安沂微微眯起眼睛,脸颊蔓延出淡淡的绯色。他嗓音微微沙哑,聊天般询问:
“你今天去警察局这么晚,都干嘛了?”
说到这个,秦煦来精神了。
他像叼着肉块的狼,嚼了几口,就慢慢挪到苏安沂颈边,开始把许家兄弟二人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苏安沂听得漫不经心,等到了许育明“自爆”后,他停止摸狗脑袋的手。
紧接着,秦煦又把许之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是彻底失语了。
好一会儿,苏安沂才开口:“所以……许育明是许之,许之是许育明?”
“对。”
苏安沂沉默。
秦煦忽然问:“你说,为什么许之、哦,不是,许育明最后要给岳卓成留把柄?”
他有种直觉,岳卓成能抓到对方,纯粹是这人不想藏了。
苏安沂想了想:“可能,他也很累吧,他为数不多的良心也在受谴责。”
“对那些死去的人?”秦煦可感觉不到,这人对于自己亲手杀掉的人,似乎没有悔恨的情绪。
苏安沂垂眸:“当然不是,他更像是个反社会人格。他对许、之可能是有一点点良心,只是不多而已。但也足够了,毕竟他本来就不想活了,或者说,他活到现在都是因为许之。像他说的,他每天都在承受身体上的疼痛,这其实很摧毁人的意志。说难听点,他杀人的感觉像服用止痛剂,现在有耐药性了,他也受不了了。”
“不是那位岳警官多执着,是他顺水推舟。他可能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终于等到了。他也可以和许之说再见,完成曾经被压抑的愿望了。”
秦煦默默听着,忍不住感慨:“人类的感情好复杂。”
“还是简单点好。”他亲了苏安沂一口,“就像我们的爱情,简单点,不要死人。”
苏安沂乐了:“这是什么说法?”
“哎,反正就这意思。”
苏安沂试着理解:“你是说,希望我们的爱情不要死,永远快乐?”
“不是,是我们谁也不要死。不是说什么爱情悲剧吗……”秦煦低头,看着苏安沂的眼睛,“不过,有句话没说错,我们要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