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男人咽下口中的食物，赞叹道，“这味道太他娘的绝了！又麻又辣，太带劲了！我在这码头干了一年，吃过那么多东西，还从没尝过这么过瘾的！”
周清笑着应声：“大哥，我昨晚特地加了些材料，做成了麻辣味，这样吃着更下饭。”
“妹子，你这手艺厉害！我中午下工就来吃，到时候可得给我留着！”
周清眼睛弯成月牙，爽快应道：“行嘞，大哥！中午一定给你留着，管你吃得满意！
这可真是一个好兆头。
没多会儿，只见韩二小脸涨得通红，吃力地挎着一篮子碗筷走过来，竹篮在他身侧晃悠，时不时撞到他的腿。
紧随其后的韩大，稳稳扛着一张略显破旧却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桌子，步伐沉稳有力。
周清赶紧从韩二手中接过篮子，还不忘记奖励一个摸头杀。“我家二娃真棒！”
韩二脸有些微微泛红，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
一句夸奖而已，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下了工的人三五成群的走了过来，有几个人路过周清的摊子时停了下来。
“太他娘的香了！老板，多少钱一碗？”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说罢，还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翻滚的卤猪下水，一刻也挪不开。
“各位大哥，卤猪下水五文钱一碗，今儿我们刚开业，前二十位顾客四文钱一碗，先到先得啊！”周清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清脆响亮。
五文钱一碗的价格还算合适，再加上周清说的前二十名可以便宜一文钱，有人立马心动。其中一位穿着粗布麻衣，袖口还打着布丁的瘦高个，迫不及待地嚷嚷：“给我来一碗！”
另一位年纪稍大些的大叔也跟着附和：“我也要一碗。”瞬间就卖掉了好几份。
拿到卤味后，大家发现没有位置坐，就干脆找地方蹲着吃。
魁梧大汉夹起一片猪耳朵，咬下去的瞬间，发出“嘎吱”一声脆响，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绝了，这口感，又脆又香，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两个硬邦邦的窝头，把窝头掰成小块，就着卤味一起送入口中，原本干涩难咽的窝头，一接触到卤汁，瞬间吸收了浓郁的味道，变得软糯可口。
大汉吃得狼吞虎咽，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喉咙里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吞咽声，没多会儿，一碗卤猪下水就见了底。
“这味道，太地道了！又麻又辣，吃到肚子里，浑身都舒坦。”
几人吃得风卷残云，速度极快。有的意犹未尽，咂吧咂吧嘴，觉得没吃过瘾，甚至又要了第二碗。
那位中年男子果然守约而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工友。
“就是这儿，兄弟们，这卤猪下水的味道，绝了！”
中年男子大声说道。一时间，周清的摊子前瞬间围满了人。
周清负责装碗，动作娴熟麻利，一勺子下去，精准地捞起各类卤味。
韩大负责收钱，韩二在一旁的水盆里快速洗刷着碗，韩三则迈着小短腿把客人吃完的碗筷收回来，小脸上带着认真又兴奋的神情。
现在的娘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