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有双漂亮但无情的丹凤眼,只是身上杀气腾腾。
她手中,正有一片铁树枝在嘎吱嘎吱的生长着。那枝丫在她手中诡异地“涌动”,好似活着。
女人面目冷漠,血眸如蛇似的死死盯着温默。
她脚下已经出了个大坑,是刚刚那一击造成的。
可想而知,温默如果站着没动,此时估计已经透心凉了。
女人直起身,捏紧手中的铁树枝。
“拔舌地狱守夜人,”她冷声,“在这里干什么?”
温默皱了皱眉。
他沉默,握紧了手中的刀——守夜人罘身上的气息不详,带着浓重的杀气。温默知道,跟她比划手语也白搭。
估计只会遭到嘲讽。
气氛古怪,沈奕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担忧地望向温默。
温默弯下腰,一手拿刀,一手摁着膝盖,整个人像个弓起后背随时都要冲出去战斗的野猫,眼里同样一片冰冷。
气氛剑拔弩张。
“哑巴吗你。”罘冷冷道,“算了,跟你废话也没意思。”
罘抬手,铁树树枝瞬间从手中向四面八方迅速生长,不多时包成了片天罗地网。
树枝漫上脚踝腰肢,将人禁锢在其中。
在树枝收紧前,温默利落地将其砍得七零八落。
沈奕突然惊叫一声。
温默转头一看,就见他跟沈安行被一圈铁树牢牢地束在一起。树枝收得极紧,沈奕脸色痛得发青。
温默一惊,冲上去就要帮他解围时,突然脚腕被用力一拽。
温默往前一扑,摔到地上。他回头,见地里居然也长出铁树枝来——或许该说是藤蔓。
铁藤蔓将他双脚攥在地上。温默使劲挣扎几下,却无济于事。
“阿默!”
沈奕叫他。温默一抬头,却见沈奕不是向他求救,那目光仍然只是担忧。
地上蔓延的铁树提起枝丫,前端竟然利如寒刃。
许多枝丫朝向他的脸,一同向他袭了过去!
温默当场轰地消失,化作一阵黑气。枝丫击穿黑气,又扎了个空。
黑气迅速飞向沈奕,但铁树再次拦住了去路。它们从地底里连续钻出,像一杆杆枪似的刺透出来,在沈奕旁边扎成一堵墙。
黑气被拦了去路。
黑气突然消失,接着,温默突然出现在另一边。
他脸色发阴地盯着罘。
罘笑了声,还没说话,冰似的清冽声儿就先他一步:“原来如此。”
罘脸上的笑一僵,转头,就见那边被锁起来的两个参与者之中的一个——沈安行居然面目平静,甚至跟个没事人似的在旁边当起解说来:“我还一直纳闷拔舌地狱能是什么能力,原来是瞬移。”
沈奕转头:“啊?”
“啊什么,你是他男朋友,你不知道吗。”沈安行说,“每个地狱的守夜人都有能力的。比如铁树地狱的可以玩铁树,冰山地狱的就可以玩冰,刀山地狱的就可以玩刀。”
“但拔舌地狱这种地狱刑罚只有刀刀剑剑的,就很难猜到守夜人会是什么能力,总不能是操纵所有人的舌头,对吧,那也太招笑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吧,沈老师!”
“活跃一下气氛嘛,怕什么,我们死不了的。”
“我们现在不是都被铁树抓起来了吗!都动不了了啊你和我,你看不见吗沈老师,你吓疯了吗!?”
“是啊,”沈安行淡淡地,“现在的确是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