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弦也松了口气。
他们相视一眼,都放松了些许。
总算是尘埃全落定了。
温默抬头,徐凉云抓着自己的右手,还在那儿疼得跳探戈。
“……他到底在干嘛。”温默问。
“啊?”谢未弦回头看了眼,“哦,没事,他之前是特警,后来因为个案子,右手手腕筋断了,基本不能拎重物,也不能用太大力气。但他习惯了,有时候还是用右手,力气一大就会疼成这样。”
“哦,这样。这么一说,今天中午吃饭好像也是左手拿筷子。”温默嘟囔。
“谁还没有点故事。”
谢未弦松开腿,把李方军从地上薅了起来,“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事,准备回家。”温默说。
“那临时加个班,把这个送去看守所关上。”谢未弦说。
“你们看好他就行。”温默回头望望,“奕哥儿在我车上。”
“没事,我跟着你送一趟,他伤不着你那奕哥儿。”谢未弦说。
那就没问题了。
徐凉云疼了好半天才好点儿,他俩押着李方军,重新上了温默的车。
温默拿下滋儿哇的警笛,把车开到了看守所。
沈奕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很乖地跟他跑了一趟。
李方军被送进了看守所。
办完手续,徐凉云坐到后排,长出了一口气。
谢未弦坐了进来,也长出一口气。
徐凉云左手撸了一把头发,叹道:“总算是没事了,所有人都到案了,之后收集证据做笔录就行了……”
“是啊。”谢未弦说,“送我们回去吧,我们的车都在小市场那边。”
“行。”
温默启动了车。
凉城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月色之下,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徐凉云举着自己跟手模似的苍白右手,五根细长的手指微微颤抖。他朝手腕上吹了好几口气,还疼得龇牙咧嘴。
温默在后视镜里看了他几眼。
沈奕也靠在驾驶座和车门的角里,看了他几眼。
徐凉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打开一看,他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他轻轻嘟囔,“九十九条。”
“你都没看手机吗。”谢未弦说。
“忙着办手续。”
温默往旁边看了眼,就见沈奕目光灼灼地盯着后视镜里的徐凉云,看起来若有所思。
怎么了?
温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