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把东西拉断了。
底下的东西是真的脆。
沈奕唉声叹气,摸索了下,抓住被他拉断的上半截,把它拿了上来。
是一只被烧得五指扭曲、挣扎得极其不自然地根根弯折着的断手。
沈奕:“……”
他沉默了。
他抓着这只手的小臂。
整只手臂都已经被烧得漆黑了,烧得皮包骨头没二两肉,简直和温默的猎杀场里的那些阴森的鬼手没差。
手腕上有一圈什么东西。
沈奕被吸引去了目光。他伸手,摸了下那圈东西——是一圈手绳。
他捏着手绳搓了搓。
上头的黑灰掉了下来,露出里头鲜红的颜色。
这区区红绳居然没被烧掉!
如此完好无损!?
太不科学了。
沈奕想着,又觉得在这个地方找科学的自己也是脑子有点问题,没再过多在意。他蹲下来,把断手放到地上,将这圈红绳解了下来。
他把上头的黑灰全部搓掉。
红绳露出了真面目。
这就是一圈很素的红绳,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几条红绳编在一起而成的一圈手绳。
沈奕莫名觉得这手绳有点眼熟。
在哪儿见过——也不奇怪,这种朴素手绳,到处都有卖的。
身后突然投下一大片阴影。
没有任何预兆,来人并非一点点接近的。他突然出现,一瞬间就站在了沈奕身后。
不巧,沈奕打量红绳打量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不对。
他以为是西装男过来了,自言自语着:“来得正好,你看,我……”
他边说边回头。
回过头的一瞬,他立马喉咙里一哑。
穿着一身红嫁衣的鬼新郎,手打着一把血红的油纸伞,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