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自己起了?”姜潼望他,“那你自个儿和光叔讲讲你现在感觉。”
赖光轰人:“走走走,我一跌打师傅,不要再难为我。”
姜潼自然看得懂店铺招牌,晓得赖光的跌打师傅身份。她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进来的。没法子,她驮不动他,必须就近治疗,所以发现这家跌打馆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事实上她观摩赖光的救治过程,同全科大夫也没差。
“我加钱。”姜潼取下右耳的耳钉。一开始赖光也驱赶她,她当机立断拿左耳耳钉抵钱。
出门在外没带手机没带钱包简直寸步难行,得亏身上戴了几样值钱的首饰。
赖光的两只眯缝眼亮了亮。
陈与抢先抓回她的手:“你干什么?!”
姜潼:“看病付钱啊。”
陈与:“我没病!不需要!”
赖光笑呵呵:“后生仔好运,女友生得靓又疼人。听女友话吃饱饭。仗着年轻糟蹋身体,老了你有的受。”
陈与撇清:“我同她不认识,没干系。”
说着他讨要:“她是不是已经抵过一只耳钉?你还她,我自己付钞票。”
“你有钞票?”姜潼狐疑,“不应该啊,我摸了个遍,你身上半毛也没有。”
陈与:“……”能不能别再提摸不摸的?
“多少?我打欠条,天亮就过来给你。”
“不赊账。”赖光拒绝。
陈与神色阴暗了两分:“她的耳钉带钻,你就给我包扎个伤口远远值不得,不还耳钉你就找钞票。”
赖光没吃他的悍匪做派:“你昏迷着怎知我就给你包扎了个伤口?”
姜潼怕陈与冲赖光挥拳头,拦着圆场:“光叔接了我们的急单,多收点费用情有可原。而且光叔的确不止给你包扎伤口,也给你正骨。还有美发!”
“美发?”
“对啊,就是给你剪头。”姜潼拉他到镜子前,示意缠绕的绷带,“你脑袋上一个口子,血滋呼啦的,不推掉些头发不方便处理。瞧,多特别。”
陈与两眼一黑,鼻子气歪。脑袋中间从前往后剃得没剩一根毛!跟他爹的楚河汉界一模一样!怎么不干脆全剃光还帮他留着两侧的头发等着在他脑袋上下象棋吗?!
姜潼咧一口齐整的贝齿,吹捧:“特别的发色就该配特别的发型,现在你走在大街上就是最靓的仔,百分百回头率噢。”
又冲赖光竖大拇指:“光叔,好手艺!他都被自己帅哭了!”
白痴!癫婆!神经!再理,他也是傻缺!陈与一头撞出跌打馆。
被丢下的姜潼匆匆同赖光道别:“谢谢光叔!我们回家先!”
陈与脚步飞快。
姜潼追得气喘吁吁:“你还是慢点,等下要是又晕,我不管你了。”
陈与:“你谁啊我要你管我了?”
姜潼:“你以后的女朋友。”
陈与卡壳:“什么?”
姜潼:“不是问我谁啊?我回答你喽,我是你以后的女朋友。”
陈与笑了,无语地气笑的:“小姐啊,煲剧把脑子煲坏掉了?你搭讪的方式早过时八百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