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灵力肆意运转,本以为能借此压制体内的不适,可没想到这燥热之感不但未消,反而如烈火添柴,愈燃愈旺,心中的邪火像是被恶魔点燃,熊熊燃烧。
该死的老东西!脑子里尽是些下流玩意!
突然她脚步一滞,脑海中猛地浮现出敖甲的身影。
敖甲呢?他可是把那一灌酒酿都喝下去了!
这个念头如一道惊雷,瞬间在她心中炸开。
那酒酿中被国师下了灵春散,她才喝了两口就那么难受,以敖甲摄入的酒量来看,后果不堪设想。
慕姚心急如焚,匆忙转身,在宴会客座间来回穿梭,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敖甲的踪迹。然而,找遍了宴会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敖甲的身影。
最终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进入了他的房间。
屋内一片昏暗,死寂沉沉,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月光透过厚重窗幔,洒下几缕微弱光线,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是夭了妖寿了!
慕姚扯扯衣襟,眉头紧蹙,烦躁地呼唤:“敖甲!敖甲!你在哪儿呢?”
一阵细微而急促的喘声从内室隐隐传来,如困兽低吼,似乎饱受痛苦又透着些隐秘滋味。
慕姚的心跳陡然变快,胸腔内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尽力屏气敛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啪嗒!
她猛地推开门。
一股混杂着海盐和腥膻的气息扑面而来,浓烈得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而浴桶中窝着一个金色身影,慕姚凑近,却踩着什么滑腻腻的东西差点被绊倒。
她定睛一瞧,地上黏黏腻腻的,像是洒了些浓稠的乳白色粥,如烟火般炸开,气味却有些腥。
这似乎是个预兆,慕姚逐渐有些心跳如鼓,每一步走的小心翼翼,仿佛前方有妖魔在等着她。
当她来到浴桶所在之处,借着那透过窗户洒下的黯淡月光,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呆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大脑轰得一片空白,脸颊爆红。
敖甲歪倒在浴桶中,硕大体格将浴桶衬地可怜极了。
薄薄里衣被水浸透,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如一层薄薄蝉翼,将轮廓毫无保留勾勒出来。
他歪着脑袋,脸颊潮红如熟透的番茄。
飞昂眼线和闪着精光的龙角尽显妖态,衣襟也大敞着,这孽畜正跟随粗粝手掌吐露言语呢。
两、两……慕姚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捂着胸口差点摔倒,带翻一旁的木盆,衣衫也湿了。
而且敖甲眼神迷离,没有一丝焦距,犹如置身梦境之中。
察觉到有生人气味,他翕动鼻翼嗅着来人味道,露出个妖异的笑:“姚、姚姚,你来梦中见我了……快坐下,外面冷呢。”
慕姚不语,只一味的震惊。
大脑一片混乱,完全不知所措,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敖甲忽然伸出手,如同一把铁钳用力将她拉了下来。
她瞬间失去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直被拉进浴桶。
水花四溅,如同一朵多盛开的白色花朵,洒落在周围地上。
慕姚跌落水中,冰冷的水瞬间浸湿她的衣衫,寒意顺着肌肤蔓延。可身下少年的皮肤泛着火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过来,尤其孽障竟还一跳一跳的,令她的心跳愈发紊乱。
她想要起身,双手用力推搡着敖甲。
可金发少年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将她桎梏在怀里,力气大得惊人,嘴里不断嘟囔着:“姚姚,别走……别离开我……”
“为、为何?”慕姚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遮掩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
“喜欢姚姚!不许和那人皇太子还有公子羽走,他们对你抛媚眼,我可都瞧见了!”金发少年意识不清,却大声嚷嚷着,充满了浓浓占有欲。
慕姚推搡他的动作逐渐软下来,只能听见敖甲剧烈的心跳声,与自己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如同急促的战鼓,震得她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