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甯默认，有些沮丧。
“那我来给你勇气吧！”
“怎么给？”
鹿安甯抬起头，看夏夜朝他吹了一口气：“呼——给你啦！”
记者同时操控相机，按下快门，鹿安甯眼神迷茫，看着别人都看不到的夏夜。
咔嚓——
夏夜睁开眼睛，梦醒了。
屋外传来开门声，鹿安甯带着小好走进来，手里提溜着还冒着热气的早点。
鹿安甯的笑容甜蜜，声音温润地告诉小好：“这家的红糖豆包最好吃了，我从小吃到大都没吃腻，你一定也会喜欢。”
小好期待地重复：“红糖豆包。”
“嗯！超好吃！”鹿安甯看着小好，神色里还有一丝得意，“比小好脸还大的糖豆包，你肯定没有吃过！”
“没有！”小好扒拉鹿安甯的手，示意他快把早点放桌上，他等不及要吃了。
鹿安甯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小好长高了不少，都超过他的腰了，摸着特别趁手；头发还软软的，锦缎一样。
“先去洗手，洗完手再吃，我去叫你爸爸起床。”
“好！”小好麻溜钻进卫生间洗手。
鹿安甯走在卧室，笑眯眯地看着夏夜，先报告：“我昨晚梦见你了！”
“真的？”夏夜忍不住笑，“好神奇，我也梦见你了。”
“你先说吧，都梦到什么了？”
“我梦见我们一起读高中，咱们俩，还有你姐姐，都在一个班。咱俩偷摸谈恋爱，在黑咕隆咚的教室里接吻，还要夏天帮我们打掩护！”
鹿安甯笑得不行，“而且我爷爷也没有生病，他特别喜欢你，每次炖肉了都要你来我家吃饭，我们还要考同一所大学……”
夏夜问：“那梦里的我特别喜欢你吗？”
鹿安甯重重点头：“喜欢啊，梦里的我也特别喜欢你，每天放学你都骑着车载我回家，我坐在前座，摸摸的小手臂。”
“像这样？”夏夜开始动手动脚，鹿安甯又慌又痒，笑个不停。
“那你梦到什么了？”鹿安甯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我梦到……你在读高二，你们班那么多人，只有你能看到我。”夏夜吻了吻鹿安甯。
鹿安甯天真地感叹：“我这么浪漫啊！”
“不光浪漫，还很可爱，很纯粹，又甜又善良，还……”
夏夜想到鹿安甯偷偷在笔记本上画驱鬼符，走路时默念“南无阿弥陀佛”，政治课走神被抓包……
“‘还’什么？”
还有点傻。
“没什么。”夏夜搂着鹿安甯肩膀走出房间，一边问，“你还记不记得当时说你给自己投票的那个谣言具体是怎么说的？”
鹿安甯想了想，“不记得了，怎么了？”
“没事，”夏夜在他耳边轻声说，“安甯，我特别特别爱你，我们周围的人也都很爱你，你特别特别值得被爱，你该拥有世界上所有的善意和爱。”
“肉麻……”鹿安甯嗔他一眼，又忍不住轻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