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一样。
阿舍尔就是最大的欲望刺激源头。
在迦勒嗅闻到空气中属于妈妈翅根的蜜液甜香时,站在虫群最后侧的他早已经?丑态百出。
“你们去陪着妈妈吧。”
迦勒深呼吸,后退两步,半靠在身后的树干上。
他有些燥热地?扯动衣领,一枚扣子被过大的力道扯着掉落在地?,滚动两圈,藏匿在了花海下的植物叶片之?间。
迦勒:“……我缓一会儿。”
“好。”旦尔塔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和伽德、伽斓一同离开。
等花海彻底空旷,迦勒顺着树干滑落坐下,抬手?捋了捋有些汗湿的碎发。
“歌利亚,把生态园的监控关了,我知道你听得到。”
“……”
空气凝滞片刻,一道冷感?的机械音凭空响起,隐约存在歌利亚的声线痕迹:“你就这么忍不住?”
“啧,我要真忍不住,当时就扑上去了。”迦勒仰头,嘴角噙着一丝讽笑,“你知道吗?如果妈妈能?点头,他会变成奶油泡芙的。”
与战舰意识相融合的歌利亚皱眉,他看了看走在走廊前端的虫群,以及被他们牢牢护在掌心里?的虫母,催动意识,对生态园里?的迦勒说:“监控关掉了,结束以后赶紧回去,别在外面发疯。”
“……我知道。”
迦勒顿了顿,在歌利亚即将切断意识前,哑声道:“你们都陪在妈妈身边,要是我到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记得下手?狠点,反正也死不了。”
“放心,一定?不会手?软。”
机械音戛然而止,迦勒单手?挡在眼皮上狠狠叹了口气。
身后的尾勾窸窸窣窣圈住了粗壮的树干,逐渐环抱、收紧,在树干上留下了深入树皮的痕迹,而原本自然横在腹部?的麦色大掌,则在缓缓下移。
在隐忍与渴求之?间,他只会低喃一个称呼——
“妈妈。”
……
“妈妈。”
哗啦。
正捧着水往自己肩头浇的阿舍尔一顿,水流顺着指缝流掉,而他则中途换了动作,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
“妈妈?”隔着一道纱帘的歌利亚出声询问,哪怕再优越的视线,也只能?在米白色的纱帘后看到虫母模糊的身影。
“我没事。”
阿舍尔摇头,指腹下的耳朵莫名发烫,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有谁贴在他耳边,用沙哑又?饱含情?欲的声音低低咬着“妈妈”二字。
是在呼唤他,也是在向他求欢。
……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联想?
阿舍尔捧着水搓了搓脸,等待那?层热度褪去。
他偏头,隔着那?层纱帘,自然也能?在朦胧的光影下看到那?一群等候着自己洗澡的雄性虫族。
放在一年前,阿舍尔根本不会想象这样的场景;可时至今日,他似乎也习惯了这样被环绕、陪伴的情?景,就好像他还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baby一般。
所以他的底线果然一降再降了吗?
“妈妈,真的不用我帮您洗澡吗?”
正走神间,乌云的声音响起,满是忧心忡忡,似乎在情?真意切地?为小虫母考虑着。
阿舍尔拉平嘴角,声线毫无波动,“不用,我自己能?洗。”
“真的不用吗?”询问着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可惜。
阿舍尔懒得理会,加快速度,直到擦洗结束、披上迷你睡袍,这才从半围起的纱帘里?走出来?。
脚底下是提前铺好的软毛桌布,专为了防止阿舍尔凉了脚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