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才转回脸，答道：“她是我的学生。”
“名字叫作何温然。”
没想到会是个女生，阮舒惊讶地挑了下眉，静静地等着李院长继续讲。
李院长眯起眼，回忆道：“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据李院长说，这个叫作何温然的女生，曾经是文学院语言系的一名硕士生，在毕业答辩前一个半月，失足掉进人工湖里淹死了。
“可能是因为没能毕业，心里对我有怨气吧，觉得是我没有尽到做老师的责任，所以在这之后就缠上了我。”
“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一个月，”李院长闭了闭眼，“我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云华观的道长，希望能尽快送她去投胎。”
“但是道长说她是恶鬼，没办法投胎，只能打散魂魄，我不忍心，最后只能用这个办法把她困住，让她没办法作恶。”
阮舒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听完有些同情地看向李院长。
“既然她已经被困住了，这次又怎麽会害您落水？”
话刚出口，阮舒突然反应过来——
好像是因为他把这节骨头挖了出来，女鬼没了限制，李院长才会受伤的。
“……”阮舒愧疚地看了李院长一眼。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那节骨头递给李院长：“既然这样，那这东西就……”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把东西夺走。
孟江：“既然这样，那这东西我们就替您埋回去，毕竟您现在不方便。”
阮舒和李院长看着孟江突然的动作，一时间都愣住了。
阮舒率先反应过来，他看着孟江冷淡的表情，意识到不对：“院……孟老师？”
孟江看他一眼：“阮老师，我们该回去了。”
阮舒表情严肃起来，站起身，朝着李院长点点头，道：“李院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保证道：“你放心，我回去就给您把东西埋好。”
李院长这时才回过神来，表情慌张地想说什麽，阮舒直接把氧气面罩扣在他脸上，跟在孟江身后出了门。
关好病房门，孟江把骨头扔给阮舒，冷冷道：“漏洞百出。”
阮舒伸手接住，疑惑道：“什麽意思？”
孟江瞥他一眼，眉心蹙起：“你不会真的相信他说的话了吧？”
“……”阮舒移开目光，伸手摸了摸鼻尖。
孟江看着他的小动作，“哼”了一声，解释道：“只有造成过活人死亡的鬼才叫做恶鬼，他现在还好好活着，就说明那女鬼还没有变成恶鬼，最多只是一只有危害活人能力的厉鬼。”
孟江：“既然不是恶鬼，就可以投胎，他撒谎了。”
阮舒恍然大悟，接着又疑惑道：“但是他为什麽要撒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