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徐宴都在打电话,对岸偶尔传来的哭音似乎可以确定是个年轻女孩,徐宴也一直在温声安慰。
到了医院二人就来到重症监护室,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孩扑到徐宴身上。
裴春水站在不远处没有动。
俩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看到那女孩一直偷瞥裴春水。
“裴,裴z……”
徐宴改了口:“裴哥,这是我妹妹徐舒。”
裴春水并不意外,在周文文给出的资料里徐宴的确有个龙凤胎妹妹,据说学习成绩同样优秀。
两个人长得不算太像,但各有特色都是很出色的相貌。
“小舒,这位是帮助哥哥很多的裴先生。”
徐舒红着一双眼睛,警惕又冷淡的看着春水:“裴先生好。”
裴春水稍稍看她一眼就挪开目光,对着徐宴道:“照顾好你母亲。”
说着转身欲走,却没想到徐宴又跟了上来又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还话痨一样叮嘱他开车小心……
裴春水只道:“回吧,有需要可以……”
他话末一顿,因为不远处站着存在感很强的人,那人身高体阔,穿着一身黑,他气息不稳,像是风尘仆仆而来。他的脸色是极不正常的红,向下微抿的嘴唇泛着白,一双泛着浓密血丝的黑眸安静的看着他。
春水冷漠的错开目光,继续说没说完的话:“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徐宴也看到了裴春水那位压迫感很强的前男友。
他嗯了声,闷闷道:“裴哥,你路上小心。”
裴春水冷着脸与褚靳擦肩而过,没给一点眼神。
褚靳低着头也识趣的没有纠缠,与徐宴对上视线后他眯了眯眼,便阔步朝他走了过去。
徐宴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你要做什么!”
褚靳提唇笑了下,明知故问道:“多大了。”
“十九。”
徐宴微微挺直胸膛:“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好巧,我第一次和他睡的时候也是十九岁。”
褚靳泛着血丝的黑眸笑了笑,他从口袋里摸出银色的烟火,似乎又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放了回去。
徐宴有些烦躁了,他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身后的人悠悠自在的道:“我猜,你应该很想讨他欢心?”
徐宴脚步一顿。
褚靳从医院出来后坐在一处偏僻树影下的冰冷长椅上。
此时已时凌晨三点,周围没有人但不远处总是此起彼伏的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
他是从暗处的保镖口中得知裴春水急匆匆去了医院,自从那天得知孩子的事情后褚靳就在裴春水身边留了人。
他不是为了监视,只是裴春水那天苍白的脸色和腹痛难忍的状况实在来得突然可怖,他只是不想在看到裴春水一个人开车去医院。
毕竟裴春水的身体有两年前留下的任何后遗病症,都是他褚靳的责任。
他从公司赶回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徐宴的母亲出了点状况。
对那个小玩意挺上心啊。
褚靳叼着烟火笑了声,竖起的衣领遮住他的瘦削白皙的下颌,闷闷的咳嗽声震碎缭绕的烟雾,让他整个面庞更显落寞。
他想起裴春水问他,两年后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是为了什么,又想起许方均骂他不要脸,自己提了分手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在犯贱。
当时抛去一切一切外界的因素,又或者说那场比赛顺利进行,他没有撞破褚怀锋这些年对林清做的事情,没有被褚怀锋囚|禁……他日后会不会和裴春水提分手?
褚靳扪心自问,会。
从一开始他和裴春水说得清楚,谈一段享受当下的阶段恋爱,与其日后厌倦,两两相厌,不如在最合适的时候分开,这世间哪有什么长久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