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指望你父亲当朕小儿子的太傅呢，所以你不用死，朕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选，是嫁给朕的小儿子，继续当太子妃，还是改嫁？”
“……”
姜燕霏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目光充满了恨意地望着对方，旋即出言道：
“我明日来回复你。”
听着对方失礼的话，皇帝罕见地没有生气，放姜燕霏离开了。
但是姜燕霏出去之后并没有回到她的东宫，而是在御书房外边的院子里边找了一个角落蹲着，时间过去良久，刚才在御书房里边的那个孩子出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侍女太监，因着天色很黑的原因，那些人没有见到姜燕霏的身影。
“废太子，杀侯爷……”
“废太子，杀侯爷。”
“……先杀沈锦意。”
“让我改嫁……”
“……”
姜燕霏在那个无人的角落也不知道是蹲了多久，最后披着夜色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皇帝给了她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但是第二日等她再度来到御书房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一个暴怒无比的皇帝。
“滚！都给朕滚！”
“滚啊！都滚！”
御书房里边的摆设都被推倒在地，外边的院子里边跪了一众太医跟官员，姜燕霏见状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便只握着手中的匕首，走到了御书房里边。
憔悴无比的皇帝此时颓废地坐在书案前，他的双目猩红，但是姜燕霏却跟没有见到一般，行了一礼，说：
“父皇，我想清楚了。”
她握着自己藏在衣袖里边的匕首，等待着皇帝的回话。
但是那老皇帝却在此时没有出言，而是痴痴傻笑。
姜燕霏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只觉得是自己刚才没有说清楚意思，便再度开口说：
“父皇，儿媳想清楚了，但是除了你昨日给的选项之外，没有别的选项了么？”
“呵呵呵呵呵。”
她的话刚说完，皇帝笑的更加痴傻了：
“姜燕霏，姜燕霏……
是你干的吧？
朕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我那野心野心勃勃的儿子，感情那么深重。”
“呵呵呵呵呵呵……”
“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现在除了太子妃没得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