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正值冬日，那场雷雨之后就落了雪，如今路上雪厚得很，脚步一踩嘎吱声尤为明显。
姜勤平日里最喜欢下雪天，如今坐月子还不能出门，只能偶尔偷偷支开一点窗户看外面的雪花片片往下落，陪着屋瓦和面前的张开枝丫的树枝，无聊劲当即少了一半。
结果后面竟有了偏头疼，若不是于策中途回了次家发现了，姜勤还有得疼。
为此，于策还问了许多生养过的人，再想了许久，每回到家都去书铺子买几本话本子给姜勤看，久而久之姜勤也觉得好看，也不再开窗透气。
就这么过去一月，于策去问了府医还有稳婆，得到了可以洗漱的肯定，这才允了姜勤。
两大锅热水烧着，全部倒进硕大的木桶里，城里屋子的密封性比村里的要好些，拉上厚帘子挡着，再也没有冷风吹进来，更别说旁边放着一个火盆，加上热气蒸腾，舒服得像是在温泉里。
姜勤脱了外衣，露出里面薄衣来，怀孕的这几个月没剪头发，那头发都快长到膝盖，洗起来极为不方便。
于策看他皱着眉头，掀开帘子走进来，接过他手里的木梳道：“我来吧。”
姜勤看着他正经的脸，犹豫了一瞬将木梳递给他。
于策把他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拿着木梳小心地帮他梳直，再让他弯着腰，拿水瓢打湿胰子给他洗着。
温热的水覆盖头皮，姜勤听话地坐在凳子上，因着头发长，洗完的时候还弄湿了领口的衣裳，露出里面玉一般的皮肤。也不知是不是孕期的原因，一个哥儿那地都胀大了不少，幼儿牙齿尖锐，咬动起来扯得生疼，如今被水一打湿，瞧着羞人。
姜勤脸一红，赶紧拿手捂住，他们快一年没通过床，现下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那火一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寸一寸地将他吞没。
全身的鸡皮疙瘩立即耸立，他往后退一步小声道：“我去洗了，你出去吧。”
说完他不敢看前方，只转头要走，手臂忽然被抓住，灼热的手掌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他就落入了于策的怀里。
耳边骤然一热，沙哑到粗糙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我帮你洗，定将你里里外外都洗个干净。”
热气跑入他的耳朵里，姜勤浑身一颤，可耻地脸红，热潮攀腾而上，站立的腿部软上几分。
下一瞬，他就被于策带入水中，滚烫的水裹紧了他温热的身子。
于策确实在认认真真给他洗着，胰子打出不少泡来，毛巾落在他的身上，细细擦洗。
姜勤手握住木桶边缘，背对着于策，眼睛被用力的摩擦引得浑身不适，在那一块毛巾一直擦拭着一个地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似得转头看于策，怒道：“你打算在那里抛光不是？”
于策俯视姜勤被热气蒸红的脸庞，眼睫润湿，一双眸子氤氲着水汽，含着点水光，嘴唇咬下留出点牙痕，殷红的唇瓣开合几下，惹人火大。
他的喉间滚动好几下，而后拿大拇指轻轻点了几下，倾身而后，张嘴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