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菱瞥过程栩然，慢悠悠勾唇：“还是程老师懂事，不像是其他眼高手低的东西。”
程栩然手握着剧本，根本没回应她的话，侧脸清冷素白，书香气息很浓，格外贴切原着中对女二病美人的描写。
柳绮菱盯着她的脸，眉头几次皱了起来，突然起身。
“柳姐！”化妆师在给她编造发型，惊呼。
“你扯痛我了！”柳绮菱痛呼一声，火冒三丈，五官有些扭曲，但她不敢做大的表情，鼻子前几天才做完，术后恢复期，不敢面向镜头。
要不然她也不会以各种理由拖延剧组的拍摄时间，等她美貌恢复了，再来惊艳所有人。
柳绮菱推了化妆师一把，径直走到程栩然面前，伸手就要掐她的脸——
手腕陡然被一只纤长冰凉的手指扣住。
程栩然平静看她：“干什么。”
那眼神有压迫感，不同于刚刚的温和，柳绮菱心口一跳，恼怒：“你干什么！我就看看你的脸！你不会是整容了吧，不敢让人碰？”
怎么可能有人原生脸这么优越，程栩然肯定是哪里动刀子了！微调过，还用素颜欺骗粉丝，真虚伪。
程栩然有些好笑：“那我应该比不上你。”
“你！”
整容是柳绮菱的痛点，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
“难怪凤鸣不要你，来拍摄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网剧，真是你应得的。”柳绮菱甩开手，冷冷道。
“听说你前两天跑去试镜了凤鸣的女主角，被导演骂哭之后跑出去了。”程栩然歪了下头，“这么看不上眼，怎么还，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呢。”
单说柳绮菱已经是昭雪的女一号，还心比天高去试镜凤鸣，这事传出去就会被人骂死了。
“你闭嘴！”柳绮菱自知理亏，脸上无光，没从程栩然身上讨到好处，回到自己座位，胸脯起伏。
算了，反正程栩然还不是得给她作配？
化妆师小心翼翼给柳绮菱化完妆，柳绮菱不满意，挑三拣四：“太素了，眼线重画！”
“可是女主角是偏英气型的，妆要淡一些……”
“你是女主角还是我是？！”柳绮菱很在乎自己的美貌，自己动手改妆造，嫌弃道。
“放心吧，等定妆照发出去你就知道网友会有多惊艳了。”
欠缺
“放心吧，等定妆照发出去你就知道网友会有多惊艳了。”
化妆师不吭声。
平心而论，柳绮菱化妆技术确实有几把刷子，却把镜子中原本英气凌厉的脸蛋改的面目全非，网红纯欲风，妩媚动人，完全偏离人设轨道了。
柳绮菱很满意，对化妆师不冷不热的开口：“知道行业里女配不能艳压女主吗？”
化妆师沉默点头。
柳绮菱瞥了眼不远处的程栩然，红唇翘起轻蔑笑意：“女二号随便化化就行了，一个配角那么精致干什么，你说对吗？”
她抬手，状似温和的替化妆师理了理衣领：“你以后还想在这个剧组干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当我的化妆师亏不了你。”
“柳姐……”
化妆师咬牙回到程栩然面前，额前有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