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我就感受到，我的信息素变了，而且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楚恒川望向林徽鸣，“但相对应的，是我重新拥有了精神力，而且非常强悍。”
林徽鸣眸光一闪：“你吃下去的那份食物里，有分源核心的碎片，对吗？”
“对。”楚恒川叹了口气，“当时正逢楚家派人来荒星上找人替他们家的大少爷参加机甲大赛，我因为精神力强悍，顺理成章地被选上了。”
“他们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发现我体内有两片分源核心的碎片。”他露出个嘲讽的笑，“但是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精神力足够强大，能代替楚家赢下比赛，就算死了他们估计都不会在乎。”
“别这么说。”林徽鸣略带安抚性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吞下分源核心的碎片之后，除了信息素改变和不受控制溢出，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楚恒川闻言摇了摇头：“没有了。”
林徽鸣陷入了沉思。
楚恒川看他久久没有再说话，咬了咬牙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要我身体里的这两片核心碎片？”
林徽鸣闻言，惊讶地朝他看过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精神力永久损伤，就相当于天生没有精神力。”楚恒川语出惊人，“反正我身体里的分源核心，能让我这种人重新获得精神力，你拿去研究一下，说不定它对你有帮助。”
“我在楚家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他神色释然，“我失去身体里的分源核心，应该就能变成普通人了，没有利用价值之后，楚家也会把我逐出家门。”
林徽鸣沉默了很久，并没有马上答应：“这件事暂时有待商榷。我们先加个通讯号，之后再说。”
他离开楚恒川的房间时，完全没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林徽鸣回到房间时，梁彻言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边吃小机器人送来的早饭。
他瞥了一眼，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意味：“小言，早上怎么不吃点热的？这么吃不健康。”
“习惯了，我平时在军部加班到第二天，经常从恒温储藏仓里拿一瓶营养液对付。”梁彻言喝完最后一口柳橙汁，小机器人乖乖地收拾好餐具，便迅速地滑出了房间。
他转头望向林徽鸣，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这边。”
“嗯？”林徽鸣略带疑惑地朝他俯下身，“你这边没东西啊，很干净。”
“真是个铁直的alpha。”梁彻言闻言，不禁失笑。
林徽鸣有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略带窘迫地别过脸：“难道是要……”
梁彻言无奈地摇摇头，主动凑近他的嘴角，轻轻吹出一口气。
林徽鸣瞬间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
“还批判我吃得不健康呢。”梁彻言伸出手，往他嘴角轻轻一点，“还留了点糖渍，一看就知道，大早上又去偷吃甜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