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小黎涔的回答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
时间神明代理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经那个冷傲、强大的黎涔，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再次问道：“黎涔，能详细说说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时间神明……又是什么？”
小黎涔怯生生地看了苏陌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的袁泽和张千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紧紧抱着手中的布娃娃，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黎涔的声音细弱蚊蝇，断断续续地，“我本来……在和时间神明战斗……可是……我打不过它……它太强大了……”
“时间神明？”
苏陌想起了刚才那个身影，应该跟小黎涔遇到的是同一个，却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小黎涔继续说道：“它……它说，如果我愿意成为它的代理人，就……就放过我……并直接给我十年青春！”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
显然，这就是黎涔忽然变成小孩的原因。
十年青春？
苏陌愣住了，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邪恶的交易。
他看向小黎涔，女孩依旧紧紧抱着布娃娃，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十年青春……换取什么？”
苏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生怕吓到她。
小黎涔咬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的力量……还有……服从……”
苏陌倒吸一口凉气。力量和服从，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他难以想象，曾经那个骄傲如火的黎涔，竟然会为了活命而选择臣服于一个不知名的神明。
“那……时间神明，它让你做什么？”
袁泽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黎涔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茫然：“……我不知道……它只是说……会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指示……”
一股寒意从苏陌的脊梁骨窜了上来。一个未知的神明，一个被剥夺了力量和自由的代理人，这其中隐藏的危险，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它……长什么样子？”
张千道突然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黎涔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紧紧闭上眼睛，似乎不敢回忆那恐怖的景象。
“它……它没有脸……”
小黎涔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哭腔，“只有一团……黑暗……”
“黑暗？”苏陌重复着这个词，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
那团黑暗，不就是烛九阴的形态么……
突然，他想起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前，在虚空中瞥见的那一幕。
那吞噬一切的黑暗，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难道，那就是时间神明？
如今神明寻找自己做代理人失败，最后选择了黎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