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聿宁很清楚，是因为自己在现代生活了很多年，所以习惯总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的，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才会没有任何负担，但是慕云生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的，听到自己说这些话自然会觉得非常奇怪。
他觉得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甚至他哪怕觉得自己说这些话非常有问题，自己也能够接受。
只是他没有想到，慕云生和他说的是：“私下说什么都可以。”
崔聿宁说：“是不是太放肆了？”
“没关系。”慕云生说，“其他人看我是什么样子，看王妃就应该是什么样子。”
崔聿宁笑了起来：“可是殿下，就算是你也不可能这么说话。”
“没错。”慕云生说，“但是我的王妃，就是应该做任何事都可以。”
崔聿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好像突然就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慕云生甚至不是很在乎他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也不在乎其他人对他有什么样的评价，但是他希望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可以随心畅快。
总而言之，在他心里，自己是在他前面的。
真的要说并没有被他这样的言语影响到，这也确实是不可能的。
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可以让自己安心的。
他永远都不会回避，也不会批评自己，哪怕对于古代人来说，这样的言语是非常冒犯和不可思议的。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崔聿宁开口道，“晚安，我的殿下。”
“晚安。”慕云生笑着和他说。
崔聿宁觉得，慕云生心情好，应该是因为自己刚才跟他说话的时候用的是“我的”，其实自己也不确定自己说这种话，他到底会觉得高兴还是觉得冒犯，但是现在从他的态度，不难看出来，他是觉得高兴的。
自己喜欢他，他比自己喜欢他更喜欢自己，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崔聿宁意识到自己有了困意，再之后，他就意识到现在时间是真的不早了。
古代人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不会天天熬夜，但是今天，因为自己在这里里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心思，就是导致了慕云生和自己一起晚睡。
虽然他从来都不会有批评和指责自己的话，但是很多事情既然是自己导致的，自己就不至于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殿下。”崔聿宁开口道，“我下次再也不随便说这种话了。”
慕云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已经道歉过很多次了，没有必要一直这样。”
“好。”
崔聿宁可以确定，在他这里，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又或者说，这件事情从来都没有经过他的心。
既然他都没有让这件事情经过他的心，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了。
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就只是自己没有想清楚而已，慕云生的强大和理智，崔聿宁一直都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