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之中，只剩下姜明道两人。
姜明道品了一口茶，语气平静：“怎么，难以接受？”
宋凌雪受到打击，失魂落魄，闻言只是迷茫抬眼看来，眼眸红了几分：“师父，怎么会如此对我。”
“赢青也未必是在害你，说不定，你的确极为适合呢。”姜明道淡淡一笑。
只是，他看起来似乎是在为赢青说话，不过是问出了宋凌雪可能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但现在随着姜明道问出，她却下意识反驳：“若真是如此，那师父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他怕告知我之后，我不愿修炼？”
她凄苦一笑。
亏得，她之前还全然以赢青的弟子而自豪。
现在看来，赢青根本就没有将她当过弟子。
……
行宫中。
宋凌雪躺在宽大玉床之上，衣衫半截，胸前摊成一团。
她丝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我见犹怜。
诸多想法纷飞涌动，过去的种种，如梦魇般浮现。
怪不得师父对她并不算亲近。
怪不得师父并未传她自身道统。
怪不得师父在她出世之际，就让她好好体悟，尽早修成古道，她当时还只当师父在关心自己。
原来，都有如此原因。
“从起初开始，我就是被当做工具培养的吗。”宋凌雪惨然一笑。
本来，她还极为排斥被姜明道操控。
现在看来，姜明道起码并非道貌岸然之辈，也并无任何感情因素的绑架。
与之相比，赢青才是真正的绝情。
无论她这上好的“鼎胎”是为何人做准备，反正，到了那时，必然也非是自己选择的了。
“我不能如此。”
宋凌雪眸子中凄苦之色退去，变为了几分冷漠。
她倏然起身，身上只披着一层淡淡的纱袍，春光外泄，但丝毫不管。
赤足走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明月高悬。
“所有一切，该是我的，都是我的。”
“我一定要一个说法。”
念及至此，她突然走出行宫，来到旁边的寝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