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年她的温柔乖顺，体贴入微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她到底是不是装的？
而眼下，见她再次恢复了平静，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留恋与情愫，哪怕是恨意都没有，他就更加的心烦意乱。
楼梯间内的空气有些窒闷，他的领口明明是敞开的，可依旧让他觉得喘不上来气。
见他迟迟不说话，夏晚柠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她在想究竟是哪里让他怀疑了。
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恢复记忆”？
等到那个时候，一切就能更好办一些？
她陷入纠结之中。
下巴忽然被抬起，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错愕，眸中顿时浮现出了警惕。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躲开，可她退，他就靠近，最后，她直接靠在了墙壁上，退伍可退。
厉北琛看着她白嫩小脸上的表情，对他的警惕与防备那么清晰，仿佛她真的没了这五年的记忆，不曾记得她曾经对他有多么依赖。
他只觉得烦闷，想要毁掉她这样的表情，想看见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夏晚柠，我也一直在想你装失忆的目的是什么，不如你告诉我，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夏晚柠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她也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说道：“我想离婚。”
厉北琛的眸色更沉，脸色更冷。
这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
因为他坚信，从前的夏晚柠不会和他离婚。
他松开她的脸，沉声说道：“明天我会安排你去接受催眠，等你恢复记忆，你就不会有这个念头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厉北琛。”
身后却传来女人平静柔软的声音。
他的身影一顿，却没有回头去看她，他仿佛知道她会说让他生气的话，他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