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留给他的选择只有那一个。
——合理怀疑角名伦太郎那家伙是早就这么想看着了。
在这里一堆推诿,完全就是故意等他自己上套。
狡猾!太狡猾了!!
但是现在即使明白了这一点也没有丝毫转换的余地,留给他的机会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还是现下这种糟糕的状态。
……不做出选择,接下来面对的绝对就是角名伦太郎亲身上阵。
一想到那幅场景,狐川辻人心脏一紧,后脑也情不自禁发麻。
为了不沦落到那种境况,现在只能按着人给出的选择这么逐步推进了。
狐川辻人只得接受。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慢慢捡起要用的工具。
药棒细且长,甚至连昨天给粉白色郁金香检查的工具都比它还要粗。
但是现在出现在这儿,怎么看都有点……难言的意外。
读过说明书,加上脑内知识丰富,狐川辻人还不至于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但是顶着角名伦太郎的视线,自己就在他面前这么弄,完全有点超乎能接受的范围,甚至隐隐觉得他自己仿佛是故意这么、这么……
狐川辻人打断自己越想越怪的思路。
颀长手指慢慢捻起黑褐色的药棒,一点一点挪动移转,硬生生顶着角名伦太郎的视线。
即使有床榻上的被子做阻挡,但是微微区分开的双腿分隔,从堆叠起的褶皱与间隙间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坐在床尾的角名伦太郎正正好好全部收入眼底。
狐川辻人他自己或许没什么感觉,只能凭借着意识中的本能继续做下去,但是角名伦太郎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也不出声提醒,就这么看着人自己完成操作过程。
狐川辻人把黑褐色的药棒递交进粉白色郁金香的花束之中,不是他们之前做的醒花,而是帮助交接着杆插,帮助授粉结束后的植物进行修复处理。
过程缓慢、一点一点深入加剧,每动一下都会受到阻力与排斥。
但是因为是狐川辻人自己做,所以即使感知到那点力道也不得不自己更加施与。
药棒细细长长,但是花束却很能接受。郁金香的花骨朵饱满茂盛、似乎有一些略微的肿胀,但在上过药以后已经好转了许多。
诸多情况加持下、狐川辻人只慢慢摸索了一会儿,他轻轻咬着唇,细细指尖压在自己的唇瓣上,浅粉殷红漫上。
迟疑只会延续这个过程,还不如速战速决。
狐川辻人下定了决心,就没有再对他自己留情。
在角名伦太郎视线下,他就这么一点一点推进,很快、粉白色的郁金香花束吸收,只有轻微的一节黑褐色药棒显露在那等待,是杆插不进去的。
看起来像什么小恶魔的尾巴,
不过也并没有留存很久,狐川辻人能感受到强烈的存在。
但是逐渐的、那药棒似乎被温度一烘、就随着体温融化,逐渐连了露出的一截小尾巴也化成了软哒哒、湿黏黏的药渍水液。
指尖没来得及撤回,还抵在那儿。
只那么一小会儿时间、竟然也触及到了更多。
狐川辻人僵涩着慢慢抽回手。
他尽量紧绷着,维持着神情,竭力让自己不出大乱子。
明面上看着镇定自若,实际上内心慌的一批。
角名伦太郎看着他,狐川辻人咳了声、微秒移开视线,重整了下情绪后又移转回来,“已…已经好了。”
黑发青年说这话时面上表情十分羞赧,他自以为的镇定其实只是恍若无事的外表,纸老虎般一戳就破。
莹润柔白的脸颊犯上点密密的浅粉,颀长绸郁的眼睫颤颤,坦白来说、面对其他人时,狐川辻人很会骗人。
但一旦面对起角名伦太郎来,根本就难以组织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