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鸣察觉到了，转过来给对方递了个疑惑的眼神：“江教授想问我什么？”
“你当时是因为什么退役的？”江淮秋收回自己的视线，声音有些紧绷，“如果冒犯到你了，不想回答我也可以。”
“没事，我退役的原因也不是什么秘密。”林徽鸣看到邮件传输成功的字样浮现后，伸出手关闭了虚拟光脑，“我是因为在训练时出了意外，精神力受到了永久性损伤，才迫不得已退役的。”
纵使是平日波澜不惊的江淮秋，面上也不免流露出惋惜之色：“现在联邦的机甲都是需要人的精神力进行连接才能操控的，精神力永久性损伤怕是……”
“怕是再也开不了机甲了。”林徽鸣从善如流地接过对方的话头，语气里却并未有太多遗憾的意味，“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地退了下来。对我来说，无法驾驶机甲的话，就没有呆在军部的理由了。”
“你一定很喜欢机甲吧。”江淮秋垂下眼，“我妹妹也很喜欢，她的梦想就是进入军部的机甲战队。但是我很担心她能否受得了，所以刚才多嘴问了你一句退役的原因，抱歉。”
“江教授不用太过担心，军部近几年对机甲战斗员的考核很严苛，保护也比之前周到。”林徽鸣说着调出军部的宣传资料给他看，“一百年来也就出过两个精神力永久损伤的倒霉蛋，一个是我，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谁？”江淮秋问道。
“我也不太熟悉，是一位前辈，已经过世了。”林徽鸣脸上的笑意淡下去，神色微敛。
江淮秋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但也识趣地没有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既然林教授今天帮了我一个小忙，加个通讯好友吧，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可以和我提。”
林徽鸣闻言，也不和他多客气，加上对方的好友后便调出了一份资料发过去：“我正好有一件事要请江教授帮忙。听说你也有自己的研究所，估计也很熟悉分源核心。如果有符合这份资料里条件的分源核心出现，麻烦及时通知我。”
“没问题。”江淮秋大致浏览了一下资料，“这些条件还挺独特的……你那个研究所不是研究机甲的吗？普通的分源核心应该也够用吧。”
“总要研究点什么新东西出来，才不会被别人认为我是个关系户吧。”林徽鸣朝教室里指了指，“我好像听到里面有点动静，大概是那个oga学生醒了，你要不要先进去看看他？”
江淮秋也没多想，迅速应了声好就起身进去了。
林徽鸣望着他的背影，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
确认这位oga学生无大碍之后，江淮秋把他送回了宿舍。林徽鸣接下来没课准备回家，两人在学校门口打算分道扬镳。
“徽鸣。”身后传来熟悉的温润声音，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亲昵意味。
林徽鸣惊讶地转过头：“小言？你怎么来了。”
“徐老教授叫我们晚上一起吃个便饭。”梁彻言在林徽鸣身边站定，语气里透着亲昵的意味，“我刚处理完工作，换了身衣服就赶过来找你了。”
“这位是？”他的视线自然地转到对面的陌生oga身上。
“这是我同事，医学系的教授，江淮秋。”林徽鸣介绍道，“刚才在课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他帮了我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