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起眉头，忽然笑了：“看样子，这起案子牵扯的人的确不会少。”
梁剑锋道：“我听吴书记说，你负责文明办？”
“是。”
“既然负责，为什么不知道这些？”
“我交给市委秘书科的姜主任了，她能处理的都交给她处理，一周向我汇报一次。”
“汇报的材料你没看？”
“咳咳。”宋观潮轻咳掩饰尴尬。
谁特么没事闲的蛋疼去看这些？
梁剑锋脸色一肃：“如果你早点看了，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宋观潮道：“梁局，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没有意义。”
梁剑锋道：“我是在告诉你，以后工作中，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是是，我认识到了错误。”
显然，他这话是以老丈人的语气说的。
梁剑锋也明白，宋观潮做的已经很好。
这怪不得他。
毕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何况，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人力有时尽。
谁也不敢说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疏忽。
他点上烟，道：“说说吧，有没有怀疑对象？”
怀疑对象……
这事儿太突然了。
不论是杨局长的死，还是这突然出现的举报，都太突然了。
不过……真要说怀疑对象的话，他其实有一个。
“卢书记。”宋观潮道。
“卢书记？”
梁剑锋蹙眉道：“为什么是他？”
宋观潮道：“这些举报，全部都是通过文明办进行的。”
“文明办，是卢书记交给吴书记的。”
“只有这一个理由？”
梁剑锋道：“我查过，文明办是省里点名的，而且从省里点名到卢书记交给吴书记，再到第一个被举报的公司出现，全程不过三四天的时间。”
“但这被举报的近两百家公司的举报材料，绝不可能是短时间内能形成的。”
“对方至少提前半年，甚至更久，就在筹备这件事情。”
“你确定卢书记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