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梁剑锋将一份材料丢在他面前：“看看。”
冯局长翻开，这是工商局这段时间处理的举报以及处罚。
冯局长知道他要问什么，装作不明白道：“梁局长给我这个干什么？”
梁剑锋问：“为什么对福通公司进行顶格处罚？”
“这，这……这是正常的。”
冯局长语速都有些不连贯了。
梁剑锋问：“为什么后面这些公司，只是象征性的罚款？”
“因为吴书记发了话。”
“哦？”
梁剑锋把资料拿过来，合上，道：“冯局长，我建议你不要有所隐瞒。”
“我没有……”
“没有？”
梁剑锋哼道：“在没有领导指示的情况下，对一家偷税漏税不超过五千万的公司，进行顶格罚款，甚至停业整顿，你对我说这是正常的？”
“我查过工商局往年的处罚记录，五年之内没有任何顶格处罚记录。”
“冯局长，你不老实交代，我只能将你视作为嫌疑人的同伙，对你现场传唤。案件侦破之前，你将作为犯罪嫌疑人待在看守所。”
“我，我……是杨局长让我做的。”
冯局长垂头丧气道：“他给我打电话，让我配合他处罚福通公司。我以为……”
“以为什么？”
“我以为福通公司得罪了他。”
“一通电话，你就这么配合？”
冯局长道：“这种事，挺常见的。梁局长，你也不是第一天当官，咱们陵江什么情况，你比我更清楚。”
“再说了，这些企业公司每年孝敬的钱，也不是我一个人拿。”
这个回答，不是梁剑锋想要的。
直觉告诉他，冯局长一定隐瞒了什么。
但他的回答，滴水不漏，且经得起推敲。
税务工商这些部门，本就油水丰厚，企业公司常年孝敬。
偶尔碰见不服管教的，罚款处罚也是正常的敲打手段。
梁剑锋站起来，拉开门，道：“石队长，去走手续，把冯局长扣下来。”
“明白。”
身后，冯局长慌了：“梁局长，我已经配合了，为什么还要抓我？”
梁剑锋道：“冯局长，我劝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对方敢对杨局长下杀手，你以为你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