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她立刻道，“其实过来也是想顺便看看你，看你在这挺好的，那我和……”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白宜闷闷打断：“我没有不高兴。”
“……”
这话要t让人相信真的很难。
但既然沈白宜这么说了，郑杳这时候只能选择相信，她煞有其事地点头：“没不高兴就好。”
“姐姐进去吧，现在还有位。”
沈白宜主动道，她垂眸，如果姐姐和庄医生怎样都要约会的话，她宁愿她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不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让她胡思乱想。
郑杳没立刻答应，仔细端详了沈白宜几秒，她问：“要不要一起来吃点东西？”
“姐姐是客人，我是服务员，哪里有一起吃饭的道理？”沈白宜叹息，“姐姐去吧，不用在意我。”
“……行吧。”
郑杳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轻，真让沈白宜跟着自己坐下，只会让沈白宜在这难做。
便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下。
庄医生比约定时间还迟了十来分钟才到，赶过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脸上全是歉意：“抱歉抱歉，刚刚出了点事，耽误了一会，等很久了吧？”
“没有，刚到。”郑杳说着给她倒了杯茶推过去，“喝点水吧。”
“谢谢。”庄柳岚没客气，三两口把茶喝完，她看向郑杳，“白宜怎么在这儿？”
“在这兼职呢。”
说着，郑杳往沈白宜的方向看过去，没想到对方居然也看着她这个方向，两人四目相对，郑杳眨眨眼，心里又升起几抹心虚，赶紧收回视线。
“是吗？”庄柳岚笑了一声，“早知道我让杨杨也过来，看看饭店还招不招人。”
说到这里，她也下意识往前台看了眼。
触及那抹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目光时，庄柳岚目光一顿，没挪开。
“说不定招呢，可以让你家杨杨试试。”郑杳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杯子里的茶，“不过让小孩外面打工，心里总有点负罪感，跟压榨小朋友一样。”
听见郑杳的形容，庄柳岚笑了一声，她收回视线，让自己忽视掉沈白宜的敌意目光，面不改色道：“锻炼锻炼嘛，而且又不是你逼着她去的。”
很快，她把话题转移开来。
庄柳岚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人，她进退得当，不会让气氛尴尬，郑杳很快也放松下来。
正跟庄医生聊得开心，一道声音蓦地响起：“姐姐，我给你添茶。”
说着，刚空了的杯子就续满了茶。
明明沈白宜今天刚来上班，但看着像模像样的，不仅给她杯子里添了茶，连茶壶也倒满了。
只是原先的凉白开这会儿突然成了酸酸涩涩的柠檬水，郑杳喝水的动作一顿，她的反应还算小，庄医生却是酸得连表情丢扭曲起来。
“没事吧？”郑杳关心问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