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很快上来，郑杳将沈白宜的也拿过来，细心地给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又耐心教着她餐桌礼仪。
“不过就我们俩一起吃的话，不用太在意这些，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花钱是为了享受的，不是来受罪的，舒舒服服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好。”
沈白宜点头，目光没舍得挪开，静静盯着郑杳看了几秒，她忍不住皱眉：“你有心事吗？”
“嗯？”郑杳一惊，这话应该是她问沈白宜的吧？
见沈白宜表情认真，是真的在问自己，她哭笑不得：“没有。”
她还能有什么心事？
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白宜，就算有也是不能说的。
“……哦。”
沈白宜迟疑着收回视线，她总觉得郑杳有什么东西t瞒着她，但她也有事情瞒着郑杳，一来二去，似乎也扯平了。
只是看着郑杳的脸，又控制不住地担忧。
郑杳会有什么烦心事呢？
工作不顺心吗？
心里忍不住去在意，一直到晚上，想了想还是去问了一下祝小福。
[只喜欢姐姐的小白]：写小说的作者会有什么烦恼吗？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你最近又迷上看小说了？追的太太断更了？
其他人并不知道郑杳是个写网文的作者，沈白宜便默认了祝小福的话。
[只喜欢姐姐的小白]：你知道为什么吗？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那应该多了去了吧？二次元的三次元的，肯定一箩筐。
[只喜欢姐姐的小白]：二次元有什么烦恼？
现实生活中，郑杳应该不会有什么烦恼，她的生活圈很小，而且这几天自己都和她在一起，自己并没有惹她生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那多了去了，比如小说成绩不理想呀，有挑刺读者追着骂呀，被人抄袭了呀，开车被关小黑屋了什么的，一箩筐。
沈白宜默住，开始逐个分析。
感觉哪一个好像都不可能。
但或许就是呢？
趁着吃饭的时候，沈白宜仔细地打量着郑杳的神情。
好奇怪，她眉宇间的那点烦闷似乎又没了，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想我喂你？”见沈白宜一直盯着自己瞧，郑杳弯了弯唇，起了逗弄她的心，夹了个菜便往她嘴里凑，“来，啊——”
这一举动自然又把沈白宜逗得脸红脖子粗，看着她满脸羞臊地张嘴吃下自己喂过去的菜，郑杳脸上的笑意更甚，意有所指道：“心里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一定不要憋着，要跟我说，知道吗？”
“你也是。”沈白宜快速道，她抬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要和我说。”
郑杳听出点意思，扬眉：“你话里藏着话，想跟我说什么？”
不像是想跟她坦白，反倒是想从她这儿知道点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