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修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眼泪也流得更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因为跟我相处的时候，让你觉得很不舒服，所以你才会看到我就想吐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推开了迟意澄，虽然幅度并不大，但是迟意澄还是按照他的意思离了他些距离。
他伸手帮段辞修拭去了眼角的眼泪，段辞修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点：“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帮我擦眼泪？”
迟意澄说：“我没有，宝贝，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至于刚才你看到的，就是我一直想要和你说的事情。”
段辞修听到他语气非常平静，自然也就知道他并没有在欺骗自己，可是他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迟意澄总是有不舒服的时候，自己刚开始和他确认关系的时候，其实就挺容易见到他的，但是那会并没有觉得他会像现在一样。
迟意澄到底是怎么了，他否认自己问出口的话，但是身体的表现一向都很诚实，他到底怎么了。
“宝贝。”迟意澄开口道，“你记得我刚刚问你什么吗？”
“你让我不要太激动。”段辞修开口道，“我没有忘记。”
他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和迟意澄剖白自己的内心，但是说到底，他也还是没有任何方向，他根本就不知道迟意澄到底想要和自己说什么。
迟意澄说：“辞修，我并不是在要求你，你有什么样的情绪出现，都不是不应该的。”
哪怕已经到了现在的状况下，迟意澄还是非常温柔，段辞修一时之间都觉得非常恍惚，自己已经不知道他的温柔到底是面对自己才有的，还是说他早就习惯了这样。
如果说这只是他的习惯而已，那么就只能印证自己的猜测，全部都是真的。
当时自己开口的一句玩笑话，他能够直接当真，在这之后的相处过程中，他也没有任何敷衍自己的意思，只是在相处之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确实非常不合适而已。
其实自己确实也没有多好，他觉得不合适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只是哪怕是这样，自己心里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也都不是不应该的。”段辞修说，“你不要因为你觉得你说了之后，我可能会觉得难过，所以就不说了。”
迟意澄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自然能够知道他心里非常难受。
“辞修，你刚才问我那样的问题是因为你心里真的那么想了，对吗？”迟意澄开口问他。
段辞修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真的很害怕你的不舒服，全部都是因为我。”
“不是。”迟意澄说，“辞修，我爱你。”
段辞修原本觉得自己只会听到他否认的回答，但是此时此刻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