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好像比赌马有意思。
你看着伏黑甚尔连开了十个宝箱,全是普通品质,还全都是和禅院直哉相关的东西,你也沉默了。
“甚尔啊……”你紧紧抱住怀里的宝箱,警惕,“婶知道你以前是禅院家的人,但也没必要用你的小黑手来报答禅院家吧?”
按道理说,伏黑甚尔这么讨厌禅院家,不应该摸一堆金色道具,把禅院家的库存全都摸空吗?
这难道是爱在心中难开口?恨越深爱越浓吗?
伏黑甚尔做出要呕的表情:“老板,你这么说,有点太恶心人了。”
看着一堆垃圾,伏黑甚尔坚定道:“这明明是我和禅院家合不来的证据。”
但他也有些怀疑自己:难道摸不出好东西,真是因为“禅院”的血脉在作祟吗?
还有,这个叫禅院直哉的,怎么跟蝇头一样哪都是啊?
啧,烦人。
*
被你俩念叨过的禅院直哉,此时刚刚结束夜晚的加练,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换衣物。
“怎么做事的?”不小心被扯到头发的禅院直哉大怒,挥手将侍女推出去很远,“蠢笨的女人!”
真是的,这个家里尽是一些没能力的蠢货。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把头压得很低,生怕禅院直哉一怒之下,将她丢进咒灵仓库里。
心情还算不错的禅院直哉,只是挥手让人把侍女拖下去,并没有给出具体的惩罚——有眼色的仆人会给出足量的惩罚。
说到底,女人就该跟在男人身后三步,像扇叔父的那个女儿……真希是吧?有张不错的脸蛋,但那种逞强的性格,最后可嫁不出去。
相比之下,真依就好得多……嘛,但他们好歹是亲人,等以后他成为禅院家主后,会帮她们找个不错的男人的。
半躺在床上的禅院直哉深叹了口气,无聊,实在是太无聊了。
只有那个人……
他脑中闪过第一次和伏黑甚尔相遇的场景,他想起那种令人忍不住战栗的强者气场,他想起对方那目空一切,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禅院直哉的手渐渐收紧,睁大的眼睛中满是狂热,只有伏黑甚尔……他的堂兄,才是真正强大的存在。
禅院家,能走到强者那边的人,只会是他。
……
睡了没多久的禅院直哉,在屋外的吵闹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被打扰了好梦的他有些不爽地大喊:“人呢?都去哪了?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少……少爷……”听见他声音的侍从立马走进来,跪在他面前,“有贼……贼进入了禅院家,家主正命人清点丢失的东西……”
“贼?”禅院直哉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他满是优越感地说,“哪有不长眼的贼来禅院家偷东西?”
“活得不耐烦了吗?”
禅院直哉打了个哈欠:“所以哪个废物东西丢了?”
“忌库里的咒具丢失大部分,特级和一级咒具全都被偷走;圈养的二级咒灵也……”见禅院直哉的脸色越发恐怖,侍从的声音也越说越小,“还有……”
“还有什么?”
一想到一群废物连个家门都看不好,让他损失这么多东西——认为自己必定是下任禅院家主的禅院直哉,自然是把家族的财产当做自己的——禅院直哉便杀心渐起。
他怒极反笑:“说吧,还有哪些东西丢了?”
“家主……”侍从把头垂得更低,“家主的胡子,还……还有甚一大人和扇大人的……头发。”
“更多丢失的物品,现在还在统计。”
“胡子……和头发?”怒到一半的禅院直哉,他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表情也变得怪异,“所以我父亲和叔父他们现在……”
有了光滑的下巴和头皮吗?
侍从不敢回答,不管说什么,都是对家主和其他大人的不敬。
“看起来不像是贼啊……”禅院直哉若有所思,“是其他两家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