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至菩萨眉头紧锁，刚要说话之时，略有察觉，沉声道：“你放心，圣人不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说什么。”
李昊脸色微动，却依然没有说话，大势至菩萨则继续道：“二圣的状态特殊，难以跨出雷音寺一步，雷音寺外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晓。”
“佛祖很难悄无声息地探查吾等。”
佛门二圣无法走出雷音寺？李昊心中琢磨，而后抬手，祭出昊天镜，遮掩此地，才道：“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他必然要为自己刚刚的出手，找个理由，而对于奸细而言，谨慎就是最好的借口。
真是因为此事……大势至菩萨也没意外，如他所言，这是佛门二圣的眼皮子底下，若非他对佛门二圣比较熟悉，已经不怕，初来乍到，恐怕也很谨慎。
“我还以为你是佛门派来故意陷害我的。”李昊随意地说道。
大势至菩萨有些无语：“你想得也太多了，佛门还不至于此。”
“怎么不至于此？你没看那金刚菩萨闹成那样，都没人管。”李昊说道。
“那金刚菩萨是燃灯古佛的人，与如来佛祖本就不对付，发生在八宝功德殿中的事情，很多人其实并不知道。”大势至菩萨说道。
很显然，这便是佛门之中的派系了，佛门二圣之下，现在是以如来佛祖为尊，但之前并非如此。
“我送来的香火金纸上已经点出冥古之事，你与冥古之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多。”大势至菩萨拉回来，对李昊的所作所为仍然没有完全打消疑惑。
“知道的人不多，你还不是知道了。”李昊冷哼道：“我怎么知道圣族内部是不是也有奸细。”
“圣族内部有奸细？”大势至菩萨失笑，“腐化生灵心智已经截然不同，不可能背叛圣族。”
“哦。”李昊微微皱眉，忽然道：“那你我二人最后是不是也会变成腐化生灵，失了自身心智，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知道？”大势至菩萨神色惊疑，“吾等最后可化为圣族，并非腐化生灵。”
“还能变成圣族？”李昊是真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此事，为何还要投靠圣族？”大势至菩萨盯着李昊，越发狐疑。
“此事说来话长。”李昊面色唏嘘，又转而道：“但应该和你没关系。”
“的确和我没关系。”大势至菩萨也没追问，只是道：“我需要知道圣人的谋划是什么，而后汇报上去。”
“此时倒是不劳烦你，等我回到我那片天地自然会回报。”李昊摇头，这便是他的第二个补丁。
既然早就知道圣人谋划，为何不汇报圣族？
“我也正想询问此事，按你当时在雷音寺中所言，早就知道圣人谋划，为何藏着掖着？”大势至菩萨果然提及此事。
虽然从圣族那边来的消息表明此人可信，没有什么问题，但初次接触下来，大势至菩萨却总感觉李昊很古怪。
“那就要和这件事本身有关系了。”李昊早就想好托词：“圣人之谋划之便是联手对付圣族。”
“我当然知道他们要联手，具体的呢？”大势至菩萨追问。
李昊摇头：“我说了，和你没关系，还有第二件，正是因为这件事我不能说，因为当时这件事只有我知道，如果泄露出去，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大势至菩萨脸色难看，“从灵山离开之后，你再汇报上去，若是真有问题，便不止你一个怀疑对象。”
“正是如此。”李昊含笑点头。
大势至菩萨则冷笑，“我说你身上的古怪从何来，原来你还在迟疑，根本没打算全心全意投靠圣族。”
“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晚说一步都有可能给圣族造成莫大损失，你还悠哉悠哉地待在灵山之中，毫不着急。”
“本来是这样。”李昊耸耸肩：“但我已经知道能成为圣族而非腐化生灵，那就没事了。”
大势至菩萨眉头紧锁，策反这件事本来就很麻烦，李昊有这种心思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