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和他认识,你不用管他了。”
靳瑜说完,前台小姑娘就看了一眼李思晚,神色有些犹豫。
可倒在沙发上的李思晚闻言,两只手臂一抱,一副生闷气的样子,好像还真是认识的模样,她便也没再坚持。
“那醒酒药还用吗?”
“不用,我那里有。”
“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服务可以拨内线电话,长按零就可以了。”前台十分专业地介绍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李思晚还在那儿一个人生闷气,见到前台离开了,也是气呼呼地说:“你也走,反正你也讨厌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现在说的倒全是气话了,连他自己都没当真。
靳瑜无视了他那些故意说出来赶人的话,跟回自己的房间了似的,调了杯蜂蜜水,自己先吃了解酒药,又给李思晚掰了两颗放到桌上。
一副要吃自己吃,不吃拉倒的样子。
简直把李思晚给气死了,气得他想拿脚去踹靳瑜。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没这个资格再去要求靳瑜为他亲力亲为。
从靳瑜的角度来说,他和陌生人差不多。能够把他送回来还给他拿了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在某个瞬间,李思晚都恨不得和靳瑜摊牌算了,可是系统根本不会让他说出来。
为什么连苏煦都能把他认出来,这个榆木脑袋就是半点都不开窍啊!
真是白养了!
李思晚越想越生气,最后气得连药都不吃了,自个儿在那儿cosplay生气的河豚。
靳瑜根本不理他又在发什么酒疯,该拿的东西都给李思晚拿到面前,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李思晚的脑子已经彻底转不动了,但还是本能地出声,将人叫住。
靳瑜的耐心都快被耗尽了,抱着手臂看他又打算整什么幺蛾子。
李思晚被这副态度刺激到,气势汹汹地质问:“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这么讨厌我。”
这句话他已经想说好久了。
最开始确实是他误闯了靳瑜的房间,但那也不是他走错的,完全就是个意外!
可对方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后面更是过分,好像和他有什么仇似的,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
就算靳瑜和苏煦有矛盾,也不该拿他发气啊!
李思晚想不明白,他之前是不敢细想,但今天在酒精的作用下,就将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甩了出来。
站在不远处的人沉默了一瞬,才开口:“不是讨厌你,只是……不想和你打交道。”
李思晚脑瓜子转不动,盯着靳瑜慢慢咀嚼这句话,半晌,才问:“为什么?就因为我和苏煦关系好?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他不确定自己离开的这十年,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苏煦在和他说自己这十年间的生活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提到过靳瑜,好像在刻意将对方的存在弱化似的。
“他让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靳瑜脸上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起来,好像在一瞬间,就因为这个话题生气了。
李思晚被这个反问给问懵了:“他……让我做什么了?”
他那被酒精麻痹了的小脑袋瓜嗡嗡转了半天,也没转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打量着他迷惘思考的神色。虽说喝醉酒的人喜欢说胡话,但也更容易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李思晚的样子,倒真不像在说谎。
靳瑜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陈设。
虽说大部分都是酒店的装修,但因为李思晚在这里久住,因此还是有一些私人的物品。
那些东西的陈设摆放,使用习惯,完全和他记忆里的靳书意一模一样。
苏煦找来这么个青年,潜移默化地将靳书意的生活习惯灌输给他,让他活成靳书意的模样,这才是靳瑜最生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