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称呼而已。
“那老婆可以吗？”沈白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郑杳脸上的笑意僵住。
“……”
沉默半晌，她从沈白宜的手里拿过筷子，给她夹了一大块肉塞她嘴里，平静道：“吃吧。”
意会到她的意思，沈白宜又恹下去，将嘴里的肉咽下去，她轻轻叹气：“真的不能叫这个吗？”
“你觉得这个适用于公众场合吗？”郑杳严肃脸，“你还是个学生。”
“我已经是大学生了。”沈白宜反驳，“而且我已经十九岁，原本应该是大二的学生，已经很大了。”
“不行。”在这件事上，郑杳表现得很坚定。
她是没什么所谓，但沈白宜还在学校上课，周围接触的人多，人心叵测，谁都不知道会不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出来。
恶语伤人心。
而且第一印象尤为重要。
她不想沈白宜给其他人的第一印象是搞同性恋的那个女生。
刚开学这会儿至关重要，她还记得自己哪一届军训的时候，有个女生看上了一个男生，闹得轰轰烈烈的，以至于大学几年下来，所有人见着那个女生，第一反应都是军训大胆示爱的那个。
“好吧。”吃了几口饭以后，又双叒被拒绝的沈白宜又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私底下也不行吗？”
她看起来真的太委屈巴巴的了，郑杳要是再拒绝就真的太不像话了，于是抿了抿唇，压着羞涩点头：“私底下可以。”
沈白宜：！！！
“真的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反问，完全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郑杳被她的反应逗笑：“什么啊，不答应你又委屈，答应你又不相信，还是喊姐姐吧你。”
沈白宜已经反应过来，眉开眼笑：“不要，我要喊……”
老婆两个字被她刻意压低声音，在嘈杂的食堂里其实听不清什么，但看着她的嘴型，郑杳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下意识偏开头，她强装镇定：“赶紧吃，吃完回宿舍睡个午觉。”
沈白宜脸上的笑意微收：“姐姐要走了吗？”
“嗯。”郑杳好笑道，“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着，又不放心道：“要是不喜欢吃食堂可以直接去外面吃，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要想着省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发消息都行。”
“知道了姐姐。”沈白宜忍着不舍点头，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但是我们还没商量好公共场合该怎么称呼你。”
“急什么？”郑杳弯起嘴角，“不知道喊什么就喊姐姐。”
沈白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