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林小宜应下，她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拿过沈桂舟的手机，林小宜打下号码，&ldo;我就在对面，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敲门。&rdo;
沈桂舟没回应，头已经埋进了臂间。
林小宜手足无措，轻轻顺了顺沈桂舟的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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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靠着柜子坐了多久，沈桂舟没有打开任何一盏灯，很快他就没再滴眼泪了，只觉得眼睛涩得不行，半阖着眼看着落地窗外，天色逐渐昏暗。
他还是回来了，没有消失。
醒来后的记忆也仍在‐‐新的副人格是他分出的一部分。
所以他知道，那支药剂，是纪忱给张佑年的，而这里是纪忱的家，在他醒来后，纪忱还骗他，说他们正在谈恋爱。
曾经丢掉的记忆也回来了，他记起，他小时候曾受过的霸凌，大半来自于纪忱。
所以当下，他应该立刻马上收拾东西，趁纪忱回来前离开，寻求谁的帮助都好，甚至重新跑回去找阿雅大藤也行。
但沈桂舟没有，他只是坐着，连起身开灯都觉得困难。
晚上七点，玄关的门打开了，他听见纪忱哼着歌，好像心情不错，开灯前，纪忱朝房间的方向，很大声地喊了一声：&ldo;我回来了！&rdo;
紧接着，纪忱打开灯，被坐在门口的他吓一跳。
&ldo;桂舟？怎么坐在这里？还在烧吗？&rdo;纪忱放下手中的东西，蹲在他跟前，抹了抹他的脸颊，将他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抹走，&ldo;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吧。&rdo;
他冷着脸看纪忱演，索然无味，拉开纪忱的手，费劲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沙发走去。
&ldo;我扶你过去。&rdo;纪忱追上他，拉着他坐在沙发上，又急急忙忙去翻医药箱，&ldo;头晕吗？有测温度吗？感觉降了点，没那么烫了。&rdo;
&ldo;我们是情侣吗？&rdo;他比划。
&ldo;欸，为什么这么问，烧迷糊了吗？&rdo;纪忱笑，拿出温度计甩了甩，看水银显示的温度。
&ldo;我不觉得，我会和霸凌者谈恋爱。&rdo;
&ldo;……&rdo;
静默好一会，纪忱朝他扯起一个笑，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慢条斯理地拉起他的衣服，就要往胳肢窝底下塞温度计，轻声道：&ldo;你要是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也不会霸凌你。&rdo;
沈桂舟握住纪忱的手，拿开温度计放下。
&ldo;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爸的公司。&rdo;
&ldo;唯独这一点你不能质疑我，桂舟，&rdo;纪忱收了笑，&ldo;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爱。&rdo;
似乎觉得好笑，沈桂舟笑了两声。纪忱嘴里的话，如今又有几句可信。
&ldo;重来多少次都没用，&rdo;沈桂舟看着他，&ldo;只想占有，这不是爱。&rdo;
纪忱也看着他。对视许久，纪忱轻轻勾起嘴角：&ldo;那我们可以试试。&rdo;
说着纪忱突然掏出一支注射器来。
沈桂舟早有准备，在纪忱朝他心脏扎来前，伸手想要抓住。
可纪忱突然偏了偏，移开注射器，往他脖子上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