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没说话。
“你说过，你喜欢我，对吗？”顾怀北自顾自的一步步逼近，手指碰触到她的下巴，用了一点力道，轻柔地让她抬起脸，和自己对视。
被迫望进那深邃的暗红色漩涡，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让她有些恍惚，“嗯……对的……”
“那你感觉不到吗？我对你的感情？”他牵起她被烫伤的那只手，小心注意着不牵扯到伤口，在上面印下一个轻轻的吻，还隐隐发热作痛的部位似乎注入了一丝清凉。
“你……对我？”江夏不太明白，他喜欢她？为什么？
“顾总……你，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江夏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后立刻咬住唇，但她并不后悔，毕竟，她脑子没那么灵光，不想老是猜来猜去，所以能说清楚最好了。
“呵呵，”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顾怀北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我也喜欢你。”
不，不只喜欢……
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当你的男朋友呢？”
温暖的阳光斜斜照射过来，两人的影子被拉长，投在地面上，像是一对亲密交颈的恋人。
江夏的心乱了。
他现在的动作，几乎都快将她抱在怀里了，她感觉周身都被他的气息覆盖，有些不能呼吸。
抬手轻轻推了推，触及一片紧实的肌理，她的脸红了红，“不，不行……”
他是骗她的吧？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喜欢自己哪里啊。
顾怀北眼神沉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开，“为什么？”
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手指，一根根吻过去，衾薄的唇带来的温润触感让江夏心尖颤了颤，指尖有些抖，“你，你在干嘛？”
他充耳不闻，继续痴迷地吻着，又沿着手腕往上吻了吻，接着抬头，在她嘴角落下一个羽毛般的轻触。
“讨厌我这样对你么……”
“我喜欢你，很喜欢，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他沿着她娇嫩的唇瓣一点点咬过去，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刚开始是被你的手吸引，你的手很好看，让我一看到就……有了欲望，”
他毫不犹豫地坦诚一切，只为了让她不再迟疑，接纳自己，“我不是正常人，你……害怕么？”
被他的亲吻带起悸动，江夏忍不住抬头慢慢回应他的吻，轻声回答，“不讨厌……”
不讨厌他亲她，也不讨厌他的不正常，甚至于，江夏似乎都有点习惯这种不正常了。
不然，他，以及……沉回他们，也不会喜欢上她吧？
但是，她还是有一丢丢的介意，食指抵住他的唇，稍稍分离，“那你……你以前，有没有……？”
“什么？”亲吻被打断，顾怀北心心念念盯着粉色饱满的唇，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有些愣神。
江夏抿着唇看着他，没说话。
顾怀北揉了揉眉心，脑子飞快运转，回想到她刚刚情绪不对，以及莫名其妙要撇清关系的话……
“你是说，我以前的情史？”顾怀北勾唇笑了起来，乖宝担心这个？
“嗯……”被他笑得脸红，江夏的眼神到处飘，不敢看他。
低低笑了一会，他靠了过去，额头抵上她的，专注地看着她，“没有，所有的第一次……都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