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朗一本正经沉声道:“那她喜欢什么,我再去买。”
元颂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发什么神经,这么殷勤,搞的跟卞生烟关系特别好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姐姐的恋人呢。
想到这,元颂今脸色更加沉了,越看元明朗越不顺眼。
他坚持要下楼,保镖还是拦着。
元颂今忍无可忍:“你们想让我们饿死吗?一点门都不能出?”
元明朗:“你们俩暂时不能出去,需要什么开口就行,我们不会亏待你们。”
元颂今冷笑一声:“姐姐的饮食一直都是我负责。”
元明朗木着一张脸:“这会儿没条件做饭,买的话,谁去不都是一样?”
元颂今仅有的脾气全都爆在这个家伙面前了,他阴森森地瞪着元明朗,像是在看记恨多年的仇人:“你凭什么说这话?我去买早饭搞的跟我要通敌叛国一样,你有什么权利把我们囚禁在这儿?”
元明朗表情淡漠:“我说了,案子没调查清楚之前,这是在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要什么,开口说就是了。”
尽管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元颂今清清楚楚知道,他们这就是被变相关押的状态。
他深吸一口气,“姐姐胃不好,早餐闻不得腥味,我要去给她买豆浆。”
元明朗习惯性想伸手推他进病房,忽的想起来昨晚卞生烟的反应,他手僵在半空中,最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收了回来。
“我去买,你不能出门。”
元颂今板起脸:“姐姐不喝你买的。”
元明朗也戳他心窝子:“她说你脆弱的很,我可不敢放你出去,万一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再赖上我。”
他学着元颂今的调调,语义直指昨晚污蔑他的事。
“那也是你活该。”元颂今毫不客气跟他怼起来:“谁让你碰我。”
尤其是当着卞生烟的面对他动手,纯纯是嫌命长了。
元明朗表情一沉,“她知道你是这么虚伪的人吗?”
年纪看着不大,心机居然如此深沉,而且颇会伪装,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卞生烟在的时候,他是一推就倒、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人,一对上他,那就是堪比下水道的阴暗批老鼠。
他真应该把那个女人拽出来亲眼见见这家伙的真面目。
元颂今丝毫不担心,反倒有些得意:“我什么样,她都喜欢。”
这话噎得元明朗说不出话来。
不知为什么,他看到元颂今恃宠而骄的表情,心里不舒服极了。
或许是见到昨晚卞生烟跟他斗完一架之后转头却柔声细语地将面前的这个青年抱在怀中哄慰的画面太具有冲击力,又或许是一向被众星捧月对待的他生平第一次在人前吃瘪还无法出声解释,总之,元明朗心情很糟糕。
元颂今病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探究,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将元明朗的每一丝神态都收进眼底。
“倒是你,最好收起不必要的心思。”元颂今眸色冰冷,一副警告的口吻:“她不是你可以接近的人。”
元明朗神色一怔,皱着眉,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却莫名有些心虚,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眼睫不自觉垂下。
“我什么意思,二少爷自己清楚的很。”元颂今淡淡凝视着他:“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元明朗虽然自小生活在M国,一贯跟这边的人打交道多,鲜少说中文,但也不是一点华邦的歇后语都不懂。
听完元颂今的后半句话,他绷紧了脸颊,锐利的眼眸也暗了下来。
正当他想反驳的时候,“咔哒”一声,病房的门忽然被拧开。
刚醒来不久的卞生烟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两人,一脸疑惑。
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元颂今的眼神就变了,无比软怯地走过去,抱住卞生烟的手臂歉意问道:“姐姐怎么醒的这么早,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卞生烟蹙眉扫了一眼元明朗,然后将目光放在元颂今身上,下意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见他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卞生烟才暗自松了口气,转而憎恶地剜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元明朗。